“靳夕是好孩子。”
她说:“我不会害你。”
我垂下头,不自觉又看到她脚踝上的纹身。
她穿白色中式麻衫,褪色牛仔裤,却光脚踏一双黑缎鞋,鞋面上绣的花纹是云朵和白色蝙蝠。
“流云百福。
喜欢的话,改天送你一双。”
她微笑地说,毫不避忌。
“痛不痛?”
安然目光清澈,似乎将我一览无余,“痛过了就不会再痛。”
她站起身拿起藏青薄呢大衣,长到脚踝,刚刚露出一双绣花鞋,雪白的脚,黑色缎鞋,诡异又夺目,极尽无声诱惑。
我怔怔地看着她,安然,你能把我带到哪里去呢?
“我们去一个地方。”
她微笑,“让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不是‘很久很久以前’。”
“你知道昭陵?”
她问我。
我点头。
这是她故事的开头。
我们在一家名叫MERCURY的酒吧里,她喝塔其拉日出,我喝春逝。
“我的高中就是在昭陵读的。”
我知道昭陵,那所中日合办的私立贵校,名门子弟集中营,里面的人一个个都宛如传奇。
安然,来自昭陵的她。
“我是名正言顺考进的昭陵,在那里遇见了她。
我第一眼见到她就被她吸引。
其实,根本没有人能不被她吸引。
她的英文名字是Echo。
她是昭陵高中部新的,也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学生会长。
那年她还不满十三岁。”
我保持缄默。
安然,她的故事。
很老套的故事。
她笑。
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