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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
安然偶尔会刻薄。
但这种时候想必不会多。
我送他们离开。
回到寝室,同冼碧聊了一会儿。
她与我不同学院,我在法学院,她读计算机。
另外的一个婴红听说在文学院,读新闻系。
这时有人推门进来,气咻咻地,一边喃喃咒骂,“官僚主义害死人。”
一抬头看见我,“噫,有趣。
这么快又来了一个。”
我立刻知道这是谁,微笑道:“你好,婴红。”
她笑嘻嘻地打量我,一边道:“冼碧你真好,省去我自我介绍的麻烦。”
这是个小美人,一把深棕色长发留得比我还长,直垂到腰际,更兼柔顺笔直,不知有多好看。
一双细长狐狸眼,眼光却幽明晶亮得像猫,正同她耳垂上一双水钻耳钉交相辉映,修得细细的眉,眼波一横,眉峰一聚,一张扁扁的娃娃脸便有山有水,是看不透的风情无限。
她只穿一件黑色吊带背心,三个骨牛仔裤,一搦纤腰怕都没有一尺七,长流苏编织腰带黑色镶金,难说不带几分卡门的浪荡情调,配色款式都讲究至极,不若时下寻常流行。
她打量我,微笑,是心照不宣的笑意。
我知道她意思,大家各有风格,只是心照不宣。
她忽问我,“你睡觉打不打呼?”
我一本正经地答,“我想是不会的。”
“做不做噩梦?”
“偶尔。”
我说了谎。
“OK。”
她笑,“若是我打呼吵到了你,请敲我的头。
如果你做噩梦,我会叫醒你。”
冼碧看着我们笑,“如此搭配,甚为合理。”
婴红回手向电脑里塞一张CD。
霎时整个房间被凌厉尖锐的视觉系摇滚吞没。
她以眼神询问我们是否介意,我看一眼冼碧,然后两个人都大摇其头。
先斩后奏难说不是种失礼,但婴红是个十足十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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