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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声问他,“为什么一定要是我呢?”
我抬头凝视他的眼睛,“为什么?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这一切都要我来经历要我来承担?”
是啊。
我想逃。
这一刻我真的想逃离,一切。
苏艾晚的旧梦前尘。
十九年了,十九年了,我居然如此无力。
我终于发觉,自己其实什么都不曾拥有过。
没有人对我许下诺言。
那些即使脆弱也可以暂且拿来信仰的东西。
你们连这样一点点的自怜都不肯给我。
靳夕忽然嗫嚅,“艾晚,我不是有意逼你……”
他忍住话,匆匆地翻口袋。
我自己取出纸巾印干满颊的泪迹,宝蓝色睫毛膏早已糊了,想必和熊猫已有得一拼,且是一只火星熊猫。
我的手机忽然响起,接起来是杨哥的声音,“你怎么样?”
我抽抽鼻子,苦笑,“还好。”
靳夕在一边看着我神色抑郁,而杨哥的声音听上去分外清晰,“很好?”
“嗯。”
我说,“我想挂了,在忙着……”
“挂了吧。”
他淡淡地说:“关机,然后跟我走。”
我猛然回过头。
他站在我身后五米远的地方,神情平淡悠然,穿着我最喜欢看他穿的珠灰色衬衫,装束格外雅致。
他目光清澄,透过透明平光镜片慢慢地扫描着我。
我的鼻子微微一酸,骤然冲过去,被他一把接住,再不理身后的靳夕。
我对不起你,靳夕。
可是在那之前请先允许我再任性一次,求求你。
我真的已经无力承担。
杨哥一手揽住我,却看着靳夕。
靳夕回望他,表情冷冷的毫无诚意。
我只觉气氛诡异,拉拉杨哥,他不语,带我离开。
刚走出几步远,我的手机又响音乐,却是短信提示。
不要这样对我。
拜托。
他写道。
我握紧手机无法言语。
我是真的抱歉,靳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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