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堵住他的话,“随你怎样,闵白,婴红,我管不了,也顾不到。
大家都已成年,非亲非故,谁顾得了谁,不过自生自灭罢了。
她们会怎样,只看你良心。”
一口气说完,我声色不宣,只偷偷在桌下用纸巾擦掌心淋漓的冷汗。
南唐半晌不语,好半天突然出声,“婴红……究竟是怎样的人?”
我直直地盯住他,半晌才会过意来。
然后,突如其来的冲动,我几乎大笑出来,便临时决定虚张声势。
“我打你手机时,她在旁边。”
这句话漏洞百出,可是当我看见南唐脸色,顿时心怀大畅。
天晓得,真真否极泰来,或者老天也有照顾我苏艾晚的时候。
所谓事不关心,关心则乱。
南唐多精明一个人,居然硬是没听出我话里千疮百孔。
我一颗心顿时清明如水。
手指慢慢温暖起来,哎呀,好不容易我也可以看着他这种模样,真是大快人心。
我顿感无比轻松。
南唐,南唐。
我几乎想呲出牙来狰狞的笑,呵呵,总算今天你也落在我手里。
门上风铃一响,侍应生懒懒地说:“欢迎光临。”
我没回头,南唐垂着头皱着眉在啃自己指节,姿态十分趣怪,他自己还没发觉。
一股气流挟着冷风飕飕地窜进来。
我打个寒颤。
南唐抬起头,脸色突然惨白。
我盯住他,登时醒过神来。
有人拿起我搭在椅子上的披肩,狠狠掼在我肩上。
我呆呆地伸手拉平它。
南唐站起来,努力挤出一丝笑,看我一眼,那眼神几乎是幽怨的。
他对那人点了点头,离开的姿势只能称之为逃。
他坐我身边,一言不发。
慢慢伸手拿过我面前杯子,呷一口冷了的茶。
是他的话,一言不发,已经威胁。
我全身发冷,忍不住紧紧裹住披肩。
我无话可说。
他此时眼神绝对能杀人。
这时店里忽然响起淡淡歌声,收音机的频率不好,时清时浊,曲子却分外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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