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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微微一顿,“我是靳夕。”
我想起这个名字,安然方才提到过的,送我去医院的同班男生。
想着几乎脱口而出,“是你。”
那边一怔,“是我。”
我连忙道:“今天多谢你。
实在是不好意思。”
这点礼数我还是有的。
一边想起某种清新味道,是柑橘香皂芬芳,混着洁净衬衫特有的阳光气息,裹在大男孩身上加倍教人感觉清爽舒服。
是了,就是昏倒之后在他身上闻到的气息。
想着心里很有了几分开心,便连道了几声谢。
靳夕半晌不做声,我以为自己哪一句讲错得罪了他,这时他才道:“你体质如此弱,还强撑着军训干什么。”
我笑道:“不过是为面子考虑。
否则谁情愿受罪。”
靳夕大笑,明亮笑声清清楚楚透过电话这一端来,我一颗心却突然冷却坠落。
呵,这笑法何其像他,太像他。
当时年少只道是寻常,如今我才明白,他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都早已深深烙印在我心里魂里,不知哪朝哪代可以毁去。
原来,原来我一直不曾忘记他。
靳夕在那边说:“……你看如何?”
我说:“什么?”
问完便暗骂自己糊涂,真是笨啊,何苦来,一身恍惚不打自招。
靳夕倒不在意,重复说:“我替你出这一口气好不好?”
我吓一跳,现在的男孩子都玩什么把戏?半晌没回过神来。
他察觉,笑道:“没有关系。
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同学受欺负。
大小我也是个班长。”
“哦,班长。”
我微笑,“可愿为小女子主持公道?”
他再次大笑,“苏艾晚,你真有趣。”
他说。
而后絮絮叨叨讲了些废话——至少我听来是废话,不过他口才好,倒也有滋有味。
奇怪的很,我同他,根本连面长面短都不曾仔细端详过,反倒可以这样熟络地对谈。
我也奇怪自己,若是旁的男生如此磨牙,十分钟前我怕已摔了电话,但对他我没有,我很耐心地听他闲扯,心里很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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