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无言以对。
要不是因为要等着听闵白的独奏,我巴不得自己可以立时三刻从晚会现场消失。
闵白终于出场。
金丝绒幕布徐徐升起,她一身白衣,安静地坐在舞台正中,那风姿妩媚得近乎逼人。
全场顿时惊艳。
我微笑起来,望着她。
冷不防一只手突然放在我肩上,我吓一大跳,抬头便见到他佻达俊俏的笑容,我叹了口气。
靳夕。
我身边的人早诡笑着让开,他拍了那人一记,不客气地坐下来。
我抱着那束玫瑰,犹觉得脸上发烫。
他却摸了摸花瓣,笑嘻嘻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终于忍不住轻声道:“你到底为什么啊。”
靳夕这一次没有生气,只是低低地答,“为你。”
他眼神望向台上的闵白,声音低沉,“艾晚,别再和我兜圈子。
你想要什么,只要我给得起,我给。
你想要我做什么,只要我做得到,我做。
只要你拿出几分真心真意给我。
拜托你。”
我握紧手指,郁闷得几乎想要大叫。
心里那一种委屈和忧伤象涨满春池的碧水,艳丽而丰沛,却浮荡着数不尽腐烂的花朵,酿出毒药般迷人而恶劣的芳香。
靳夕,你没有那个能力。
你是真的可以承担我的一切吗。
我的全部?我的从前,现在,今后,所有的怅惘时光。
你真的可以接受一切的苏艾晚吗。
你是谁。
你不过是个十九岁的男孩子。
而苏艾晚的十九岁,同你,已经是两个世界。
一旦沐浴过完整的背叛和死亡,绝望和悲凉,就再也无法以无瑕的心情重新投入下去。
这是真的。
靳夕,这是真的。
你承担不起。
夜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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