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埋下头,他的掌心宽阔酣暖,我把脸孔深深印进他修长的手指之间,不愿抬头。
“沉香。
这只是你和我的事。
我不喜欢别人的参与和决定。”
“当年,我们可以不提当年。
沉香,我想过的。
放弃,或者离开。
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
原本以为,只要因为这道伤口而怨恨你,就可以解开那道锁链,就可以原谅自己犯下的一切罪孽。
只要永远别离,只要不再见你,就可以把发生过的一切全部忘记。”
他忽然翻起手,用力拥我入怀。
蛮横而温存,仿佛再也没有明天。
明天何其遥远。
“悲哀的是,即使我把一切都遗弃,依然不能够忘记了……”
他忽然住口,声音低如嗫嚅耳语,我再也听不真切。
但有何关系,我早已深知那个答案。
我伏在他怀中,终于慢慢地伸出手,抱住他的身体。
给年华一个机会,让流光就此凝滞。
我愿意。
是啊,我愿意。
就这样在他怀中天长地久地停留下去。
我愿意。
他平静的动作突然打破,我感觉他抬头望向什么,然后身体微微僵硬。
我抬起头,和他一起看向半敞的门,然后我看到靳夕惨白的脸,一双明亮的眼睛毫无光彩地瞪大。
我呆住。
而他仿佛突然上了发条一般飞速跑开,用那种跌跌撞撞难以预料前方的态度。
我一声不出地看着。
一动不动。
我们两个都一动不动,直到看到一只秀美的手轻轻在门上叩了叩,然后把门推开。
安然的笑意淡如夕雾,素净如水中涟漪。
程诺慢慢放开我,我抬头看他,他的脸色已经微微发白,嘴唇轻轻抿紧,盯着安然,一言不发。
我知道他已愤怒。
而安然却依旧坦然自若地站在门边,一袭白衣悠然胜雪。
她忽然对他轻轻行了个礼。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我顿时呆住。
他的声音一瞬间低细而危险,眼睛轻轻眯起,我在他眉宇间重新发现那种久违了的戾气,狂暴如风,缓缓地席卷理智。
“你受了谁所托?”
...
兵王,这是在任何一部字典上都查不到的词,士兵创造这个称呼仅是为了表达对他们中间绝对佼佼者的敬佩和尊敬兵王,士兵中的王者,他们仅仅是士兵中的王者,也许他们永远也成不了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将军,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