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她对钰儿的信任将人诓来,又借着她对自己的依赖崇拜欺负她,全然不顾,她实际上是他亲侄子的未婚妻。
这小丫头,此刻定然是吓坏了吧?
他心中怜悯垂爱不已,可这样的思绪越出现,他吻得就越发用力,像个无路可走的囚徒在品尝最后的佳肴。
谁能想到,他顾文堂,有朝一日竟然会比不得他那乳臭未干的侄儿?怀里的美人被他这般欺负时,不知是不是脑中还想着他那位好侄儿。
良久,直到那柔柔弱弱的姑娘被他亲得腿软得要滑下去,他才难舍难分地松开她,指尖抚了抚她梨花般脆弱的面孔,额头抵上她的额头,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儒雅深邃的眉眼里,神情晦暗难明。
第25章
翌日一早醒来,顾文堂沐浴更衣罢,坐在楠木椅上好一阵思索。
昨夜着人诓晏安宁来是他清醒时做的决定,他早已打定了主意将他的心意说与她听,只是没想到,他骨子里竟是那般不守礼数,像个被情爱冲昏了头脑的毛头小子,直教人最后逼得择机落荒而逃。
逃了也好,若是不逃,还不知他会做些什么呢。
顾文堂唇边便染上一抹淡淡的笑意。
“先去给太夫人请安罢。”
徐启应是,心底里却长叹一口气。
太夫人体恤相爷公务繁忙,晨昏定省的事情从来不强求,能和相爷母子两个偶尔坐下来吃顿饭便颇为心满意足了。
相爷这一去,哪里是为了孝道,怕是有想见的人才是真的。
他想起昨夜他守在门外听到的细碎声响,和晏表姑娘提着裙子跑出来时微微凌乱的衣襟,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相爷清心寡欲了这么多年,没想到到头来陷进了这样的温柔乡中,偏是这一位,日后真闹起来,府里还有的折腾。
顾文堂则没工夫去想手下管事的诸多想法,他深邃的眸中光采曜曜,忽地有些好奇:若真撞上了,她会作何反应?
*
寿禧堂。
太夫人正拉着晏安宁的手说话,关切地道:“这是怎么了?昨儿没睡好吗?”
面前的小姑娘仍然花骨朵儿似的娇嫩,但比之平常,脸上的脂粉似乎稍重一些,像是在遮掩着气色。
晏安宁抿了嘴笑:“是,想是晌午歇的时间长了,到了晚间翻来覆去也没能睡着。”
闻言,太夫人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道走时让她拿些补药回去。
“什么补药?”
顾文堂恰在此时进了门,俊美无俦的面容上带着温润和煦的笑意。
便见方才还和母亲谈笑风生的小姑娘红着耳朵低下了头。
太夫人显得有些惊喜:“怎么这时候来了?今日不用去内阁吗?”
“不用。”
顾文堂在炕桌对面坐下来,又将方才的话问一遍。
“……说是没睡好,想着让她拿些补药回去吃。”
太夫人笑着捏捏晏安宁的手,很是亲近的模样:“瞧着丫头瘦的,也不知平日里有没有好好吃饭,看得人怪心疼的。”
与晏安宁相处这些时日以来,太夫人也是越发喜欢这个生得漂亮又善解人意的小姑娘,如今眼里口中,都颇有些护短的意味。
“是啊。”
顾文堂跟着附和了一句,嘴角噙着笑意:“是瘦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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