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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按119推测,大概率是……慕槿靠着死记忆走,误打误撞地解完了“非邪”
的“千里独行”
,但因为棋子如巨木般林立,她作为无修之人无法纵观全局,也不知道这一点。
119告诉慕槿这一点时,她诧异地“啊”
了声。
而这诧异也透过识海,露到了她的脸上,被收入宛陵霄的眼底。
慕槿缓缓抬眸,嗫嚅道:“家父……家父是教书先生,在世曾教过我棋局。”
“家中还藏了一些棋谱,村里学堂也有。
我爱读,所以有所印象。”
“我,我真的不清楚怎么回事,我当时太紧张和害怕了,就只能凭借依稀的印象走——我只记得我推到一步,秘境便突然开了。”
宛陵霄目光依旧冰冷:
“哦,棋谱?哪一本棋谱?”
“说名字。”
119知道宛陵霄从不是放过漏洞的人,当即调出数据库快速检索,匆匆告诉了慕槿一个书名——《梦柯棋志》。
119:【但别一下说清楚,装作记不明晰的样子……更符合你的说辞。
】
慕槿照做了。
“我也记不清了,只记得,似乎是什么轲……什么棋志。”
她咬牙。
“《梦轲棋志》,是么?”
宛陵霄瞬间答出。
慕槿面上一愣,点头:“是的,少君也知道?”
宛陵霄却冷笑了声。
“很不幸,我少时曾居于南陵藏书台,在那里拥有南陵所有棋法藏书。
这本棋谱,我分明记得,是本精册,只供世家藏书阁,怎么会流落南陵村落,让你一个村女看到?”
他的话如一把刀,猛地刺入了慕槿的心脏,她整张脸都白了,愣愣地看着宛陵霄。
她睁大杏眸:“我不知道是不是这本书,但我就是按印象走的……就是按印象走的。”
但她的话语,在这冰冷的氛围中,颇显无力。
宛陵霄无声地凝注了她一会儿,倏然哑声开口了。
“……慕槿,你是不是我父亲的人。”
他声音很冷。
慕槿抬眸,错愕地看他:“……什么父亲的人?”
宛陵霄却一贯擅长无视她这般神情。
他低头,靠近她,声音冷沉:
“别再说你无辜。
你只要交代清楚,我就放了你。”
“你早说清楚,谁给你出的主意,他们怎么布下蛇窟的局,便能少吃些苦头,我们之间的事也早了。”
慕槿瞪着他,只眼圈愈发红,胸口起伏。
“您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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