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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娇瞳孔猛地一缩,心脏像是被突然丢到空中,恐惧和失重感让她猛地睁开眼。
看向旁边,身子本能地一退,紧贴车壁。
雍烨侧着头,眼里映着从睡梦里醒来就满眼惊恐望向他的人,指尖紧起,唇角微抿,在最怕的事情马上发生的当口,他放弃了挽救,无声地等着她开口宣判他的罪行。
将要失去一切的绝望缠着病态的自虐欢愉。
焦娇轻轻眨眼,从她睁开眼的那一刻开始,梦境里的某些部分就像重见天日的古画,迅速氧化,变得黯淡。
她眼里的惊惧也慢慢变成茫然,然后又变得震惊和羞耻。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内容还特别十八禁,刚刚在艺术展看到的铃铛是道具,雍烨是男主。
那可是挂在舞衣上的铃铛啊,是一点二亿的铃铛啊,她是怎么想出那么变态□□的功能的?
她看的那种文都没她的梦刺激。
焦娇表情越来越凝重。
她是本来就PO里PO气的,只是自己没有发现,还是后天不知不觉养成的?
“我……刚才睡着的时候……”
焦娇都有点不敢看雍烨,一看他就想起她的梦,她还说自己对雍烨很安全呢,一天都没到,她就在他身边做和他的那种梦,耳朵慢慢惹上红晕,“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梦话?”
清清冷冷的眼,像一潭冰湖,然而每一滴凛寒到极点的水滴,都在极力地克制着想要和她身影融为一体的冲动。
沉默片刻后,开口:“你叫了我的名字。”
焦娇咬住唇,红晕无法控制地蔓延开,全身的力气都要抽掉了,声音极轻:“还有别的吗?”
雍烨又看了她一会:“没有。”
焦娇身体放松了一些,那还好。
“已经到了吗?”
焦娇有些生硬地转移话题,看向窗外,把腿上的娃娃们一个个抱起来。
球球别问她梦到什么了,更不要问她为什么会叫他的名字。
似是听到了她心里的祈求,雍烨顺着她转开的话题回答:“刚刚到的。”
焦娇也没细想,赶紧下车,和雍烨往里面走了一会,他突然开口问:“是噩梦吗?”
焦娇羞愧地把小脸藏在兔子娃娃的大耳朵后面。
是春天的梦。
不过……她回忆着比刚才更不清晰的梦,她好像确实被梦里的雍烨吓得不轻。
可梦里的雍烨是她自己潜意识的折射。
所以说来说去,还是她变态,把梦里的自己吓到了。
焦娇斟酌着得出回答,有些心虚地小声说出来:“不算吧。”
无法面对雍烨,她加快了脚步,“我想去卫生间,先进去了,你慢慢走哈。”
雍烨没有追她,被她渐渐落在后面。
目光却一寸不离地随着她。
这一天把老太太累坏了,晚上没再安排恋综项目,不过,在回去休息前,特意警告焦娇和雍烨,她让人把其他房间都锁好了,他们最好好好在房间里睡觉,再乱跑,就让他们抄佛经。
看来不能再分房间睡了。
雍烨把一盘切好的水果放在焦娇面前,看到她为晚上担忧的表情,淡淡道:“我可以睡在车里。”
是因为她在梦里叫他名字让他觉得被她惦记上了吗?
焦娇弱弱地插了个哈密瓜放到嘴里,她是有点变态的萌芽,但她会控制好自己的,雍烨没必要为了躲她在车里睡。
生病了怎么办?
而且她也没胆子自己在房间里呼呼大睡,让雍烨像无家可归的可怜人一样在车里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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