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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裴长渊话锋一转,敲了敲沈琢面前空白的宣纸,“那我抓着这个不放…今日做完,除夕允许你休息五日。”
“十日吧?”
“六日。”
“七日?”
裴长渊放下书,眉毛一挑:“那便三日。”
“……”
为什么每次聊点什么事,最后都能以练字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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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传古时有种神兽名为‘年’,长居海底,每到年末午夜时分爬上岸进攻村子,人们便放爆竹贴春联,以此驱赶年兽,这便称为‘过年’。
年前也闲不下来。
第二日郭阮带着沈琢里里外外给屋子打扫了下,第三日一大早便带着元白歌去了镇上。
屋里的长桌被搬到院子里,此刻铺满了红纸。
沈琢在一旁磨墨,裴长渊则揽起袖子提笔写着对联。
“啧,为何你不自己写?”
裴长渊问着墨味微微皱眉。
“我那字挂出来吓鬼吗?”
“春联最早便是来源于桃符,”
裴长渊挑眉,“某种程度上说,也算是辟邪。”
沈琢撂下墨块不干了。
“逗你的。”
裴长渊将写好的放在一边晾干,随后又拿起斗方纸,写完以后五根手指全染上了红色。
他把笔递给沈琢,言简意赅道:“写。”
沈琢抽了一张裁下的红宣纸边角料,约莫巴掌大小,他在上面画了个圈和点,随后放下笔,满意地看了几眼。
“写完了。”
“你这…想贴在哪?”
“既然是先生让我写的,自然贴在先生这。”
沈琢将纸拍在裴长渊胸前,理直气壮道,“写了便别再叫我写。”
裴长渊欲言又止地看着那张纸:“你倒还真会省事。”
沈琢不再捣乱,拿起斗方红纸画了几个福字,放在一旁,片刻后又立马将它反了过去。
和裴长渊的字放一起一比,他的简直不堪入目。
“怎么还盖上了?反正都是要贴出来的。”
“那贴出来的时候再看。”
沈琢摁住方纸,哭笑不得:“别看了,我都不忍直视。”
“你这么一说,我倒偏要看。”
方浩只想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可是在这个看脸的时代,这显然是一个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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