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是怎么知道这个秘方的。”
“郎窑红是什么?”
胡庭钧奇道。
“哦,那是一种铜红釉。
色彩很艳丽,而且烧制的温度要求很高,所以出品很少,很昂贵。
就是由郎廷极在景德镇的官窑里监制的,你没有听说过吗?”
张金衣记得郎窑红大概就是这个年代出现啊,难道是还没有烧制出来?
“大概听过。”
胡庭钧淡淡地应道。
他的反应很快,现在是绝对没有这种叫郎窑红的瓷器的。
他立马想到这许是未来才会发生的事,所以帮着张金衣掩饰。
“他想要秘方并非单纯的喜爱瓷器。”
胡庭钧略微思忖,又道“在我祖父那一代,董鄂家就见过一个珐琅彩的梅瓶,自此就恋恋不忘了且多方打听,所以他们知道秘方的事。
他们一直想做瓷器这行,尤其是珐琅彩。
前年也曾派人来过我家,想将我爹揽入门下,被我爹婉言拒绝了。
而朗家和董鄂家是世交,董鄂家的女儿去年做了九阿哥的嫡福晋,他们极有可能联手,想得到这个秘方。”
“所以他们定然密切留意了胡家和张家的动向,定然也知道了小姐知道秘方的事,还有……还有……”
李荣支支吾吾。
“还有我被休掉的事,所以故意搬到小宅附近和我做了邻居,而且数次和我‘偶遇’接近我。”
张金衣越想越觉着可怕,也觉着很是失落,若是一切属实,郎天行真是个好演员,对她的关怀真的是无微不至,若不是她鬼使神差地爱上了胡庭钧,说不定也会对他动心的……
“然后他让人烧了宅子,让小姐无家可归,他就可以趁机收留小姐。
没想到小姐拒绝了他,所以他又想在溪口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可惜被我们破坏了……对了,还有在三老爷家那次,我就说怎么那么巧,又是他救了小姐……”
“不要再说了”
胡庭钧见张金衣的面色越来越难看,忙让李荣住口。
“幸而小姐定力好,若是换了一个女人,像是小姐这种状况,说不定早就上当了。”
李荣仍是不甘心,最后补充了一句。
“你快去歇着吧,昨晚也没怎么睡。”
见张金衣仍呆呆地站着没有动,看起来心情很不好,胡庭钧揽住了她的肩膀,想安慰一番,却被她轻轻的挣脱了……
张金衣现在的思绪很混乱,她虽然对郎天行没有男女之爱,但他就像是她的蓝颜知己,是她在这里唯一的好朋友,一个她尊重感激也想珍惜的朋友……
现在这一切都变成了丑陋的算计,让她心中的大厦突然坍塌……
她又想起张金贵那天在街上说的话,她当初之所以能嫁入胡府就是向他和爹保证一定可以拿到秘方,还签订了书面的协议。
再想想梅氏,月眉,还有胡老爷,都是为了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