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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满仓便是城内最大的一个布料商,几乎所有布料和衣裳铺子都是他手底下的。
除此之外,一旁还写着,此人家里姬妾成群,就在端王府搬过来的前两日,还刚纳了一房年不满十六的小妾。
云飘飘柳眉轻蹙,又重新看了一下江满仓的年龄,上面赫然写着年近五十。
她心情难以言喻,她明白这是时代的限制性以及对人的思想产生的禁锢,这样的事情在此时非常寻常普遍。
但是十六岁,放在现代,才仅仅是个刚上高中的学生,正处于稚嫩青春。
更何况,江满仓已经接近五十,都能够做这位姑娘的爹了!
抿着嘴角,云飘飘接着往下看。
江满仓家大业大,在渝州城是妥妥的土财主,据说家财万贯,屋里堆满了珠宝,除了日常花销,每月光是给他那群小妾买胭脂水粉都是一大笔花销。
并且他开在城内的衣裳布料铺子,仗着城内他一家独大,垄断生意,价格提得极其昂贵,寻常老百姓去他家店里买衣裳,得到的态度也都是充满了鄙夷不耐。
但仗着他有钱有势,百姓们虽然对此怨声载道,但也不敢奋起反抗。
曾经有人在他的其中一间铺子买布料,因价格极其昂贵,中途不想买了,却硬是被那铺子管事强买强卖,不给钱不准走人。
这还没完,他仗着自己家大势大,渝州又从来无人管制,强抢民女、欺压百姓、杀烧抢掠简直无恶不作,活脱脱一条地头蛇。
“啪”
地一声,册子被扔在案上,云飘飘眉目冷冽,浑身气压低沉。
“就拿这个江满仓开刀。”
城西大街上,牌匾上写着“满仓衣坊”
的店铺门口,一堆人正围在那里,乱哄哄的。
“你方才还说这块布五十文,怎地现在坐地起价!”
一个瘦弱的年轻男子被困在人群中心,声音激动,愤恨不平。
店铺的伙计站在门口扯着他,理固当然地反驳道:“诶,我方才说的可是一尺五十文!
这块布料可不止一尺。”
“你信口胡诌!”
那瘦弱男子甩开伙计拉着他的手,“我不要了!
把我方才付的钱还给我。”
“那可不成。”
伙计脸色一拉,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卖出去的东西好好的又没损坏,凭何理由要退啊,本店商品一旦卖出,概不退换!”
“你!”
瘦弱男子话语被卡在喉咙里,只见那店铺伙计手一拍,从店里又走出两名高大健壮的伙计,满脸横肉,不怀好意地盯着他。
“呵呵,这位公子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算了吧,惹不起!”
围观有一名百姓拉了一下那位瘦弱男子,劝道,“拿着布快走吧。”
瘦弱男子看了看那两个一脸凶蛮的伙计,再狠狠瞪了一眼门口那个伙计,最终转身走了。
事故主人公离开了,围观人群也都散去,只心里暗自骂这满仓衣坊的黑心店老板。
“切。”
站在门口那位伙计看着离去的瘦弱男子的背影,嫌弃地唾了一口,“买不起就别来。”
刚说完,一转身,就见眼前不远处站着一位风清月白,仙资玉质的女子。
他在衣坊里做事多年,一眼看出此人身上的衣裳虽然颜色淡雅,无甚亮彩,但却是由上好的锦缎做成,衣摆飘动间似有光线浮动,那是料子里被织上了银线。
再一看她身后站着的两位看起来就是经过正规训练过的侍卫,必定不是寻常人家。
“这位小姐想买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