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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凛鄙视地瞥了他一眼:“行了吧你,人家孩子都跟你一样大了。”
宋泽臣:“所以我说遗憾嘛。”
薛凛没怎么看视频里的舞蹈,他对高傲的,骄矜的女生不感兴趣,他喜欢在外人眼中冷清正经,严肃木讷,却在他面前柔软温热,像小动物一样蜷缩撒娇,能用润湿泛红的眼睛依赖着凝望他的。
前提是,不是装出来的。
魏惜酝酿片刻,手指捏住自己椅子的靠背,舔了舔下唇,才克制又小声说:“今天谢谢你送我去医务室。”
薛凛就像没听到,也没抬眼看她,而是对宋泽臣说:“换个视频。”
“呃。”
宋泽臣顿了顿,看了薛凛一眼,又抬眼看了看局促的魏惜。
他都听到魏惜的感谢了,他不相信薛凛没听到。
除非薛凛不想理她。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宋泽臣不打算凑这个热闹。
宋泽臣抱怨:“你要看什么啊,电视剧也不看,短视频也没兴趣,你都要跟不上时代了知不知道?”
薛凛哼笑一声,不置可否。
他对熟人,身边人,都毫不吝惜脸上的笑,他笑起来比冷着脸更好看,因为唇形非常优秀,魏惜偷看他的时候,第一眼总是情不自禁落在他的唇上。
魏惜被他晾在了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这两天,她感受到的,不讨厌她的感觉,似乎顷刻间消失了。
仿佛那些都是她的错觉,薛凛对她的态度从未变化,是她白日做梦,自作多情。
她胸口涩涩的发闷,垂下眼睛,心领神会,然后默默转回身去。
她没能立刻拿起作业开始写,她捏着笔,不由自主望着卷子发呆。
身体还有些虚弱,但她已经顾不及了,她满脑子都是薛凛冷冰冰的态度。
这种感觉很不好受,就像在黑暗里走的久了,好不容易看见微弱光亮,小心翼翼地捧着,护着,却被一阵莫名的风吹灭了。
她再次陷入黑暗,甚至怀疑曾经看到的光亮只是海市蜃楼。
但拥有过再失去的难熬,远甚于从未得到。
魏惜轻叹,强迫自己从低落的情绪中出来,低声读题,集中注意力。
她不知道,她一转回身去,宋泽臣就表情复杂,用口型问薛凛:“怎么啦?”
薛凛沉默了一会儿,抬眼瞥见她包裹在宽大校服里的脊背。
她在他怀里痛缩时,就弓着背,柔韧清瘦,弧度异常优美,他的手臂环过她,与她每一丝颤动紧密相接。
薛凛收回目光:“继续看你的美女吧。”
从那天起,魏惜发现薛凛对她的态度又变回以前那样,懒得搭理,些许不屑,谈及正事时也很不耐烦,简短地聊几句,匆匆结束话题。
魏惜有次鼓起勇气问他:“水族馆的票还需要我......去要吗,要不要我先......”
薛凛抬眼,戏谑地反问她:“打听我去不去?”
魏惜嘴唇抿的发白。
不是的,只是想知道,你说的一起去,还算不算数。
薛凛表情有些嘲弄,拿起铅笔画画,画了几分钟,见魏惜呆呆站着没走,才敷衍道:“再说吧。”
其实除了收交作业,他们本也没什么交集。
魏惜很难受,这些天她每天回家,都要频繁地抚摸那管冻伤膏,仿佛这样才能让她安心,抓住转瞬即逝的欢愉。
但这些话,这些情绪,她永远不可能跟薛凛说。
三月十号,社科实践选课系统开启。
魏惜提前十分钟守在电脑前,频繁刷新教务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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