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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颤抖的放在诸伏景光的鼻尖,那温热的气息舒缓的随着呼吸流动,金发青年骤然脱力,跌坐在了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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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诸伏景光托付给公安的联络人安置好,安室透连夜开车赶回了东京。
也许等到他出现在阿斯蒂的门前,等待他的会是冰冷的枪口,会是无穷无尽的折磨。
但他仍然将车停在了那熟悉的安全屋门口。
他不能让卧底的任务功亏一篑,况且他并不觉得这是组织的试探。
苏格兰的尸体在他的手上,他有无数种方法辩解自己没有发现对方还活着的事实,也可以告知自己已经将苏格兰彻底灭口……这本就是死无对证。
泷泽和月不会用这么愚蠢的方式来试探他的身份,他早就知道自己是个二五仔,不是吗?
金发青年推开门,坐在沙发上的阿斯蒂平静的合上电脑,扭头看向他。
从阿斯蒂的态度,降谷零看到了对方给予的答案。
降谷零坐在泷泽和月的身边,听见长发青年用方才在晚宴上一样的语气问他:
“你跟苏格兰关系怎么样?”
降谷零沉默了一会,随即抬起头,直视着对方的眼眸,回答了这个问题:
“他是我的战友……也是我的挚友。”
“和月。”
他第一次称呼对方的真实姓名,
“谢谢你。”
既没有拥抱,也没有亲吻,只是称呼他的名字,只是一个连微笑都称不上的眼神。
泷泽和月却听见自己所有防线轰然溃塌的声音。
在这一瞬间,他血液奔流,耳朵嗡鸣,目光似乎都失去焦距。
然而胸膛里永不停滞滚烫的火焰却像是被一汪清泉缓缓浸润、熄灭。
那汪紫灰色的清泉将所有的痛楚都瞬间抚平,只剩下越跳越快的心脏,声音大的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啊,原来是这样。
泷泽和月捂着胸口那颗欢欣跳跃的心脏,想着。
原来他爱上安室透了。
原来比起疯狂的发泄、绝对的掌控,比起对方面具一样虚伪的笑容、失去意识时仍然违背本心的侍奉与顺从,他所需要的,只是这样一个真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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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本失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