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尉也在旁坐着,并没有继续话题,而是在旁边劝说:“贤侄出门一趟累得狠了,脸色蜡黄,还是先让大夫过来诊诊脉。”
竺年顺势露出一个虚弱中强撑的笑容:“多谢伯伯关心,小侄无碍。”
就是橘子吃太多了,变成了小黄人,“不敢在诸位伯伯面前班门弄斧。
小侄只是一介商贾,就说说老百姓的想法。
只要日子能过下去就行。”
其他人等半天,没能等到他接下来的话,才明白他已经说完了。
“只要日子能过下去就行?”
“是。”
竺年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老百姓所求不多。
城里大户都是明事理的,想来都没什么问题。
百姓们人数众多,也不过是想安安心心过日子罢了。”
至于怎么样才能让老百姓们安心过日子,无非是日子照样过。
沈县令琢磨了一番,觉得事情倒也不是不可行,就和竺年商量:“那肯定是不能和以前比,得有人维持规矩。”
竺年就心领神会,接下协防城里治安的工作。
等竺年走了,县尉问沈县令:“你就这么放心皋少?”
沈县令说道:“总比交给别人放心。
你瞧瞧他,一句钱都没提。
再说,城西城南那些地方,让你的人去,能管得住?”
县尉砸了咂嘴:“那些地方路都跟耗子洞似的,陌生人进去,到晚上都未必能转出来。
满街的地痞流氓叫花子,乱的很。
一个窝棚里能钻出十来个人,又臭。”
还真不如在城东城北多添些队伍巡逻。
那里无论是大老爷还是老员外,看到了高兴了,还能得些好处。
东风号所在的地方是城西,是匠人聚集的地方。
在东风号名头起来之前,富贵人是绝对不会踏足城西的。
哪怕是现在,他们也已经不知道多久没去过城西了,完全不知道城西已经完全变了个样子,就连靠近城西的一部分城南地界,道路也铺上了土水泥,有排水沟。
这边道路极窄,不能栽种什么花木,但是东风号的匠人们连夜把坊应该有的围墙给砌了起来。
城南二流子极多。
刚开始的时候,匠人们前面在砌墙,转身就把砖给偷了。
“东家,您是不知道,那城南大哥可厉害了,逮着人,直接把人摁在砖头上,差点把手给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