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刚要走,门又轻轻打开,容音探出脑袋,突然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阿鉴,你还记得道昌门当年的契约是什么吗?”
慎鉴脱口而出八个字,“道光长明,和衷共济。”
继而笑了笑,“我的字就是‘道昌’二字,总不至于连这八字契都忘了。”
容音也记得,慎鉴的字就是道昌,饱含着慎家长辈对这个小公子的期望。
她倚在门边说道:“回去把这八个字写下来,裱起来挂在店里吧。”
“好。”
慎鉴答应得干脆。
孙筱筱去警察局做笔录那天叫上了容音,本来让她去报警就已经很艰难,容音为了说服她都快把嘴皮子磨破了。
她心里多少还是害怕和羞怯,容音表示理解。
孙筱筱在里面做笔录,容音在外面等着,结果转来转去,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躲在拐角。
容音有点崩溃。
最近的人都玩吃鸡玩上瘾了?闲的没事净喜欢苟,她寻思自己手里也没揣AK48什么的啊。
容音哪知道自己就是一台行走的机关枪,发射起来不给人活路的那种。
岑鹤九见自己被发现了,尴尬地装作找卫生间的样子走出来,“咳咳,闲杂人等不许入内,容音,你在这儿干嘛?”
容音用奇怪的眼神看他,“陪孙筱筱来做笔录。
你来干嘛?”
“我……”
阿碧从他身后探出头,身形是半透明的,“老大说你腿脚还不……”
话没说完就被岑鹤九一张符拍了回去。
“……”
容音同情地盯着岑鹤九的口袋,“阿碧不要紧吧?”
“他有什么要紧,他挨打挨了几百年,早该习惯了。”
岑鹤九假装四处看风景,“那个我也是听说今天孙筱筱要来,担心有什么变故,就来看看。”
“哦——”
容音故意拉长了声音。
“时间地点是跟她妈妈打听的!”
岑鹤九疯狂地抠裤子边,“那个……电话是小慎子告诉我的。”
嗯,这个谎很圆。
容音脚没好全,走得很慢,回头一边走一边说:“她刚进去没一会,可能还要等等才出来。”
岑鹤九纠结地站在原地,情不自禁地又去抠墙,墙粉稀里哗啦往下掉。
中途路过一个警察,用看神经病的眼神来回盯着岑鹤九扫视。
岑鹤九连忙收回手,看见容音慢腾腾的,还是大跨步走过去扶住她的手臂。
“谢谢。”
容音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