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她又犹犹豫豫地开口:“小妹,今晚你能不能收留我们一晚上?我……实在是没地方去了。”
“当然,你们今晚就安心在这里住下。”
向云蔚一口答应,“你不愿意去卫生所就跟我去那屋,我给你上点药酒。”
向福和向燕留在饭桌边吃饭,向云蔚带郑芬去另外的屋子里上药,这才发现不仅是脸上,郑芬的腹部、背上也挨了好几下,横竖留下好几道青紫。
向云蔚气得满屋转:“这死老头为什么打人?!”
屋子里只有她们两个人,没有孩子在跟前,郑芬也卸下了伪装的坚强,抹了抹眼泪,说:“是为了我给燕儿买的花布。”
这段日子,郑芬跟向云蔚一起做生意挣了不少钱。
但她挣的钱越多,向老爹伸手要的越多,到最后她自己也没能攒下多少。
向老爹是个会享受的懒汉,现如今儿媳妇能挣钱了,他的小日子就过得滋润起来。
不仅顿顿都要喝酒,还要就着二两猪头肉下酒。
这些还不算,他回回都从郑芬手里抽去好几张大团结,也不知道用到哪里去。
郑芬是个传统女人,她将向老爹试做自己的父亲,心甘情愿地替死去的丈夫和儿子、女儿孝敬他。
血汗钱被拿走了,她也没有一句怨言,都忍耐了下来。
在她的心里,现在的日子已经比从前好过许多,向福向燕能吃饱饭,还可以用学上,她已经很知足了。
只剩下一个心愿,就是攒钱为向燕做一身过年穿的新花袄。
前些日子,她好不容易用攒下来的钱去换了布票,特地在镇里的市场扯了时兴花样的花布。
今天向云蔚搬家,她干脆也放假一天不出摊,在家里给女儿做衣裳。
可等她回家,却发现放在炕上的花布不见了!
拿走花布的人,不做第二人选,肯定是向老爹。
而对于郑芬来说,他拿走什么都可以,唯独不能拿走这匹布。
郑芬直接问到向老爹面前,他当然不肯承认,还虎着脸反过来骂儿媳妇不孝。
但向燕童言无忌,一口说破了爷爷的隐秘事——
“爷爷把花布送给村尾王婶婶了!”
村尾的王寡妇从不参与生产队劳动,她打开院门做皮肉生意。
常常有男人带着粮食或者什么布袋走进她的屋子。
啪的一声,向燕被向老爹甩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断了束缚在郑芬身上那条无形的枷锁,她吼叫着扑上去和向老爹扭打在一起。
但她毕竟力气小,很快就被向老爹踩在地上打,还是向福及时赶来,才把她救出来。
郑芬流着眼泪:“别的就算了,可他竟然把燕儿做新衣裳的布送给那个娼婆子!
还打燕儿!”
“他还算个爷爷?他就不是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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