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歌道:“他现在忙着接待客人呢,才顾不上你,就算你见了他也没用,难道没有他的授权,我能这么轻易将炸药搬进流水桥?”
“果然是苏艳艳的主意,宋清歌,你他妈就是没出息,连报仇都得别人替你拿主意,废物!”
宋清歌被气急了,上前一脚踹到孟流光腹部,骂道:“你也就呈呈口舌之快了,我真不知道你在高贵些什么,你不过是富贵人眼中的一条狗罢了,你现在却反过来为她们担心?你可笑不可笑?”
孟流光疼得缩了缩身子,在地上躺了一会儿,缓过来后冷笑道:“我是很可笑,但至少我比你聪明,不像你,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宋清歌问:“你这什么意思?”
孟流光道:“你觉得我一个整天困在家里的家庭主夫,我是怎么知道你们的计划的?”
“因为炸药先前寄放在你家里,你自然有机会看见了。”
“那你是傻吗?你干嘛要寄放在我家里?全圣地那么多地方,就偏偏放在我面前,你觉得这是巧合?”
宋清歌怔怔道:“是傅家的人说,放在那里安全。”
孟流光啧道:“麻烦你动动脑子吧,要生锈了。”
宋清歌道:“傅家是故意的?为什么?”
孟流光道:“如果我的猜测没错的话,傅家是南湖郡王的人,苏艳艳也是南湖郡王的人,今日的暗杀行动,你以为是你在报仇,其实你只是南湖郡王的一颗小到不起眼的棋子,她的真正目的也不是冷倾,而是北溪郡王。
至于我,由于我之前被东海郡王包下过,所以她们怀疑我是东海郡王的人,傅家想通过我,将消息传到东海郡王耳中。”
宋清歌问:“可傅家为什么要让东海郡王知道呢?东海郡王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来破坏的。”
“不一定。”
孟流光看着宋清歌,他的眼神冷静得让宋清歌心里发毛,“谁也拿不准东海郡王的心思,傅家也拿不准,所以她拿我来试。”
“那你万一不告诉东海郡王呢?”
孟流光岔开话题道:“不说这个,宋清歌,我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知道,这一切都是上位者的阴谋,她们为了争权夺利,互相算计,却拿你们的命来做踏脚石,这难道不可恨吗?宋清歌,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我可以保你做个污点证人,你要知道行刺王储,无论如何都是死罪,苏艳艳想死,你没必要给他陪葬,他是想为南湖郡王效忠,你又何必呢?是吧?你要是幡然醒悟,立下功劳了,我帮你去向她们求情,让你也脱籍从良,过自由体面的日子,你看如何?”
宋清歌怔怔道:“晚了,太晚了!
我早已清白不在,要不是为了报仇,我何必苟全于世?如今你让我放弃报仇,就是在要我的命!”
“清白!
清白!
我他妈受够这两个字了!
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清醒一点?我们到底做错什么了?难道努力活下去是错?难道我们就应该老老实实去死,才算是个好人?嫖客和伎子,到底谁才是那个失去清白的人?施暴者和受害者,到底谁才应该被人唾骂?我真是……”
孟流光被气得脑仁疼,气到缺氧,说不出话来了,只躺着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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