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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小公主搭在他手臂上的手捞进掌心里,在乐冉瞪圆了眼的神情里低声道:“既要证据,我便给他证据。”
话音刚落地,外头就响起来脚步声,小公主被吸引走注意,也自然就忘记了还要将手抽回来的这一档子事。
几名灰布麻衣的壮硕武夫压着一个头捆布巾,神色仓惶的小眼男人进去厅堂。
乐冉听常二小姐惊讶地喊了一声“武大?”
想来是一个熟人。
那男人听声转脸,看清了人,叫了声‘二小姐’,又心虚着别开了脸。
其中一人径直走去唐夫人旁同他耳语了几句,夫人面色彻底阴了下来,从眸中径直射出两道寒冰冻成的剑。
“李夫人,”
她抬起手,示意仆从将托盘里的东西送过去她面前,“好好看看,这就是你教养出来的好儿子!”
“为了几个见不得台面的,竟做出残害正妻这等腌臜事宜,当真将你们李家的脸面丢尽了!”
直到此时,通过那压上的仆人细说,众人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常宣宁一张俏脸顿时惨白,她不可置信地望向歪在担架上的李宁康。
常安瑄咬着牙要冲上前去,却被她死死拉住,连手背都绷出了青筋。
“姐!”
常安瑄咬牙。
乐冉看过去,却发现常二姑娘的眼里渐起泪花,那双明眸里的光亮一点一点的消散了。
那一日的赏梅宴终究是没有圆满结束。
至那日过去了三四日,乐冉却仍旧忘不掉二姑娘那双失了期翼的眼眸,像似上好的明珠蒙了尘埃。
后来她从宋先生那里听来完整始末。
曾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情谊,却因狐朋狗友的几句笑言不耐疏远,厌恶生心。
当年孩童时一字一句要娶二小姐为妻的坚定誓言,在岁月流言里消磨殆尽,说得人早已忘却,听得的人却劳记心中。
乐冉忽然就明白了,常二小姐眼中的光因何而灭。
这也是她离开话本子后,头一次真真切切地目睹‘情’一字的苦涩,顿时生出了些许感慨。
“常李二家的婚约必须要解!”
阮书桃大力砸开一个核桃,挑拣着完整的核桃仁堆去一旁。
“只是,常家情况不太好办,那老顽固有些重男轻女,再加上二姐姐这件事有损常家名誉,怕是……”
她话顿了顿,将堆成了小山堆的核桃仁推去乐冉眼前‘上供’。
“小阿冉~”
阮书桃拖长了声调,“你就帮一帮忙嘛,此事也就只有你出面了。”
乐冉想了想,认真点了点头。
这件事既是她发现的,必也该由她来收这个尾巴。
“你真好!”
阮书桃笑着就要扑过来,乐冉望了眼她剥完核桃油腻腻的手,警惕后退了几步。
被嫌弃了的阮姑娘撇了撇嘴,倒也没伤心。
她从绿柳手里接过湿巾帕擦着指尖,问乐冉,“你后一日里要出宫吗?听说望月楼请了最近十分有名气的蓬莱客表演幻术。”
“蓬莱客?”
乐冉眨了眨眼,摸了桌上一把核桃仁来吃。
这是蜂蜜口的,她十分欢喜。
“嗯?你竟是不晓得?我还以为这件事早就叫哪一个好事的编了折子上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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