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流光念完,四周一片静默,孟流光不由得心头惴惴,偷眼瞧首座上的冷倾,只见她面容微露怅然,然而转瞬即逝,她收起自己的情绪,鼓掌道:“好!
好词!
好一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孟流光松了口气,幸好这里是架空,他还能靠着高中必备古诗文糊弄糊弄。
冷倾表了态,霎时众人一片鼓掌赞扬之声,都道吴二有本事,得来这么一个才子妙人。
吴二得了面子,很是高兴,竟亲自为孟流光斟了盏酒,孟流光接过喝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孟流光有些内急,便向吴二说了一声,跟着小厮去后院小解去了。
从茅房出来后,他在清冷寂寥的后院缓缓踱步,散散酒气,走过湖边时,远远便看见湖心亭中站着一个人,孟流光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只听那人抬头望月,喃喃念道:“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接着长叹一声。
孟流光听出那人是冷倾,有些意外,今日是她的生辰,那么多豪门贵女都来给她贺寿,大家都很高兴,她却一个人躲在这里,孤零零地念诵诗词。
孟流光又向前了一步,冷倾立刻察觉到了,断喝一声:“谁?”
孟流光忙说:“是我,孟流光。”
冷倾回头,借着月光看了看孟流光,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第3章第三章
孟流光道:“我来小解,然后……迷路了。”
冷倾走向他,面色冷淡:“不要试图在我面前撒谎,没有人可以骗过我。
你回去告诉吴二,她的好意我心领了,人还是带回去吧。”
啊?这都什么跟什么?
孟流光连忙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我真的只是路过。”
冷倾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径直从他面前走过,却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再加上天黑,看不清脚下的路,她竟在与孟流光擦肩而过的时候脚下一滑,孟流光下意识伸手扶了一把,谁料冷倾一把将他推开,喝道:“放肆!”
??孟流光满脑袋问号。
冷倾怒视着孟流光,咬牙道:“下作的东西!
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说罢拂袖而去。
孟流光心头有千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这人,厌男吧这是?
孟流光委屈地回到席上,吴二笑着问他:“怎么去了这么久?肾不好?”
孟流光被她逗得笑了笑,忙说:“没有没有,我只是不小心迷路了。”
宴席结束,众人各自打道回府。
回去的路上,孟流光问:“今日的那位寿星,是个什么人物啊?”
吴二今日高兴,便也愿意与他多说几句:“镇国公是我朝第一等的公爵,她老人家执掌北境两万兵马,乃是我国的股肱重臣,而冷姐姐是镇国公世女的长女,十三岁上战场,在马背上立下赫赫战功,是陛下亲封的抚远将军,同时,她的舅父也是临江郡王的正夫。”
孟流光心道:怪不得这般孤傲。
他又问:“那其他女孩子都是什么人呢?”
吴二也给他一一介绍了,其中说道:“十九娘是临江郡王的女儿。”
孟流光道:“这么说冷小将军和十九娘是表亲了,怪不得看起来比别的人亲近些。”
又问,“那临江郡王是皇亲国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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