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流光一路问人,冲到了厨房,厨房众人一见他披头散发地闯进来,都唬了一跳。
孟流光劈头便问:“药呢?水月这几日熬的药呢?”
一个仆人指了指厨房的一角,孟流光跑过去一看,一个熄灭的炉子上架着一口砂锅,旁边地上倒着一堆药渣。
孟流光急道:“我是问药在哪里?这里怎么只有药渣?”
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人看了一眼,说:“药都熬完了,大夫是掐着日子抓药的,你不已经生龙活虎了吗?哪来多余的药?”
孟流光道:“可是水月病了,他现在昏迷不醒,没有药的话,大夫在哪里?我去找大夫给水月抓药。”
女人道:“大夫已经走了,外人哪有长留在府里的道理?”
孟流光道:“你告诉我,大夫住在哪里,我去找。”
“你知道了也没用,没有主子的允许,你们哪能随意出府?”
“主子?”
孟流光道,“我去找二小姐。”
说着就往外走。
女人想拦一拦,另一人道:“别拦他,让他去,二小姐这几日心情不好,他偏要去触霉头,被打死了才好。”
孟流光闻言顿了一下,回头看了那人一眼,他不认识,但他道:“你是二小姐的哪个男宠?冯?蒋?”
那人哼道:“我就知道你没认得我,枉你初进府时,我还是第一个给你送礼的呢,竟拿我比那两个人老珠黄的废物。”
厨房的管事老邹眼下不在,那个年轻的女人便是负责人,她可不想让二小姐的两个男宠在这里打起来,便道:“二位都少说几句吧,王相公,孟相公病才好,你就别再与他斗嘴了,都给二小姐省省心吧。”
孟流光一听,数月来积攒的怒气正愁没地方发呢,这时也不再忍了,上前道:“王相公是吧?瞧不起为了一碗鸡蛋羹打起来的那两个人是吧?好,你就站这儿别动,动一步你他妈就是狗娘养的!”
王相公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发怒,就见孟流光一把拿起厨房案板上的牛肉狠狠扔进了柴火堆里,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他道:“好大的厨房啊!
好丰盛的美食啊!
我就想问问,为什么每日送到我院里的饭都是剩饭剩菜!
鸡蛋呢?啊,鸡蛋在这儿啊!”
说着双手端起一篮子鸡蛋全部高高举起砸碎在地。
这个时间点厨房大多数人都去各房送饭去了,这里只有两三个人,一个女人,两个小男孩,还有一个只知道张大嘴傻站着的王相公,竟是没有一个人能拦得住孟流光,眼看着他见到什么砸什么,锅碗瓢盆被他摔得满地都是,又一脚踹翻了炉子,煤炭滚得满地都是。
孟流光怒道:“原来有煤炭啊!
去你妈的!
我还以为你们都他妈冻死了呢!”
王相公被吓得脚底抹油,想往外溜,被孟流光一把揪着领子扯回来,他双眼发红,嘶吼道:“你他妈跑什么!
狗逼玩意儿!
你他妈还是男人不是?来!
你要还是个有种的你打我啊!”
王相公哪见过这阵仗,被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看就要哭了,孟流光越看越心烦,一把推开他,拿起扁担狠狠一挥,打碎了院中的水缸,然后以单骑闯关的架势快步出了厨房,厨房的众人才回过神来,年轻女人忙推了一把身边的小厮,说:“快去报告柳姑娘,孟相公疯了,要杀人,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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