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卫子君这段时间的光顾,孟流光也借机耍起了脾气,海爷再也叫不动他去训练和接待其他的客人,其他伎子渐渐地看向孟流光时都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情,海爷倒是没表现得特别愤怒,孟流光见他一贯和善,也没当回事。
直到半个月后的一天,孟流光正在屋里吃饭,海爷进来,张口便问:“我最后问你一次,今天去不去接客?”
孟流光道:“卫大人已经将我包下了,除了她,我不接待其他客人。”
海爷低头笑了笑:“这话听着很有趣,海爷我年轻的时候也说过。
不过很可惜,你还没能耐傍上一个足够厉害的恩客,卫大人虽是今科状元,正当红的新秀,但她出身寒门,家境本就贫寒,圣上也是刚刚才给她封了官职,她还没来得及敛财。”
孟流光问:“你是什么意思?”
海爷鼻子里发出两声哼哼,眼里却没有一点笑意:“我的意思是说,她付的钱已经花完了,半个月,她的能力也就到这儿了。”
孟流光一愣,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外便涌进来两个人高马大的大汉,海爷冷冷道:“将他吊起来,吊在院子里狠狠地打,留条命就行。”
两个大汉应声而动,窜过来将孟流光一人一个胳膊架起来拖出了屋,拖到院子中央,吊在旗杆下面,皮鞭子沾凉水一鞭子就抽在了孟流光后背,剧烈地疼痛让孟流光叫出了声,一下子将上下三楼所有的人都惊动了,众伎子纷纷从屋内探出头来,小心翼翼地看向楼下院子。
海爷冷道:“继续打,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停下来。”
大汉得令,你一鞭我一鞭地抽了起来,孟流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流水桥,喊得众人胆战心惊。
海爷冲四周探头探脑的众人大声道:“你们都给我好好看着,这就是恃宠而骄、以下犯上的下场!
一群下作的东西!
以为自己得了恩客的宠爱,就了不起了,尾巴翘到天上了是吗?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东西!
以色侍人的贱货!
真以为贵人们对你好两天,自己就是个人物了?人家不过是拿你们当个玩意儿,过两天再遇到好的,哪个还会再回来瞧你们一眼?不知死活的狗杂种!
给我往死里打!”
孟流光听着他这些话,一下又一下火辣辣的剧痛从身体各处袭来,疼痛使他甚至忽略了耻辱感,他眼里什么也看不见,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求求了,不要再打了,或者,干脆打死他吧。
孟流光不知道自己被打了多久,等他再度清醒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痛到麻木了。
他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自己被扔进了柴房里,躺在一堆草垛中,这熟悉的场景使他想起了在吴府的日子,当日他也是被抓起来扔进了柴房,孤独而沉默地体会着绝望,可是那时候至少还有与他患难与共的水月,如今他什么也没有。
这一年,他真的是白活了,不论他是反抗,还是顺从,迎接他的永远都是痛苦,无尽的痛苦。
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月色中走进来一个人,是宋清歌。
孟流光有些惊喜,虽然他一直在遭受磨难,但他的人缘倒也真不错,每次受难都有人帮忙,之前在吴府有晏相公来送吃的,现在有宋清歌。
宋清歌点燃烛灯,看到躺在地上的孟流光,上前想扶起他,孟流光忙说:“别动我,我浑身疼。”
宋清歌只好作罢,拿出食盒里的饭食,先给孟流光喂了口茶水,然后叹道:“我还记得你前段日子来劝我,说没必要为了所谓的贞洁让自己这么受苦,如今你这又是在做什么呢?”
孟流光道:“我可不是为了贞洁,我是……”
说着一叹,“罢了,都是没意义的东西。”
宋清歌道:“你之前说的话,我可是历历在目、牢记于心呢,你我有共同的仇人,为了报仇,我什么都可以忍受,什么都可以做。”
孟流光道:“我知道。”
宋清歌道:“那你就不要怪我。”
孟流光一愣,刚想问,就见门外走进来几个中年女人,他没有数,约莫七八个,门外好像还有没进来的。
一个有些发福的女人上前指着孟流光问宋清歌:“就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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