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流光听到这话也羞了一下,微微低头道:“不会。”
邢姐缩了缩脖子,吐了吐舌头,钻书架后头去了。
之后孟流光开始动手清点书,他将一本本书从箱子里拿出来,分门别类,登记在册,在上面贴上标签,然后放到相应的书架上,干着干着他翻到了一本写着《孟流光诗集》的书,不由得有些意外,道:“孟流光还出诗集了?”
甄晴道:“他可是圣地有名的才子,出诗集不也很正常吗?”
孟流光道:“可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卫公子是闺阁男子,想来不清楚这些市场上的事也很正常。”
“不是,问题是……”
孟流光还不想在甄晴面前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只好欲言又止。
甄晴走到他面前,道:“卫公子可以读读孟流光的诗,他的诗作几乎首首皆是百年难遇的名篇佳作,这样才华横溢的一个人,只可惜是个风尘男子。”
孟流光道:“他若不沦落风尘,你们根本读不到这么多好诗。”
“这倒也是,可怜这些瑰丽诗篇,竟成了伎子讨人欢心的噱头。”
孟流光道:“你不可怜他好好一个人被迫卖笑,却可怜好的诗词被他糟蹋了?到底是诗词重要,还是人重要?”
甄晴道:“可他是个伎子啊。”
“伎子就不是人了?”
甄晴怔了怔,看着孟流光恼怒的样子有些茫然,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身份高贵的少爷要为伎子说话,不过她不想跟孟流光发生冲突,于是便道:“卫公子莫要生气,说到底那孟流光与你我又有何干呢?我们不必要为了他产生龃龉,不值得。”
孟流光叹了口气,不再提及此事了。
一晃到了中午,全部新书都已经清点完毕了,众人都松了口气,活动活动筋骨,坐在椅子上休息,正好到了饭点,孟流光刚闻到一股饭香,甄晴便道:“今日多谢卫公子帮忙,正好家弟做了些饭食,粗茶淡饭,卫公子要是不嫌弃,就留下用饭吧。”
孟流光道:“好啊,正好我饿了,也让我尝尝你们家常的手艺。”
众人离开这间库房,去到旁边一个屋子,那里像是一个会客室,放着些桌椅板凳,他们支起桌子,不多时小柏便将饭菜端了出来,家常的一道番茄炒鸡蛋,一道醋溜黄瓜,一道酸辣土豆丝,小柏和邢姐布好菜后便去前面看店了,将任大娘替换过来,任大娘是店里的老人了,因此可以跟主人一起用餐,而邢姐和小柏则要等主子都吃完后她们才能吃。
孟流光他们吃了几口,他问:“邢姐和小柏怎么不来吃?”
甄晴道:“前头店里总得有人看着,没关系,等咱们吃完了就过去替换她们。”
孟流光点点头,又问:“那你那个做饭的弟弟呢?他辛苦做了这么久的饭,赶紧让他也来吃吧。”
甄晴道:“不用不用,他在后厨就吃了,你不用管他。”
孟流光道:“在后厨吃怎么行?还是叫他出来吧,正好我也见见他。”
甄晴道:“我家的男人轻易不会出来抛头露面的,他早已习惯了,卫公子不用这么客气。”
孟流光顿了顿,只好道:“那好吧。”
吃过饭后,孟流光和甄晴一起去街上散步,正值中午,街上行人稀少,古色古香的街道格外安静,显出些孤寂感,二人边聊边走,走到了他们初遇的城隍庙,孟流光走到庙内那棵许愿树下,此刻天寒地冻,树叶都落尽了,树枝光秃秃的,上面挂满了木制的许愿牌,倒像是本身就长在树上一样。
孟流光叹道:“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你我相遇都三个月了。”
甄晴也道:“是啊,遇见卫公子,是我这短暂小半生中最幸运的事,我很珍惜,也很惴惴不安,每次相见我都当作是最后一次。”
她这话说的如此大胆,让孟流光不由得惊喜地侧头看向她,甄晴也惊觉自己泄露了真心,又羞又慌地低下了头,结巴道:“我、我去找找我的许愿牌,看能不能找到。”
然后赶紧往旁边挪开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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