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意到宋玉负淡然的语气,长长“哦”
了一声,才说:“看来某人当过皇帝,觉得和我待在这个小村子里,委屈了,不乐意了。”
“哪有什么不乐意。”
宋玉负反驳他,神色认真起来,“就是太辛苦了,而且你会吃不消的。”
“不辛苦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是生存常态吗,习惯就好了。
而且这里的村塾条件算不错的了,月薪也算大方。”
“再大方左右不过才一两银子。”
“那你说该怎么办?”
薛怜浅浅微笑,看他。
他假意思忖片刻,然后带着点邪气笑道:“陪我睡一晚,给你一百两。”
“……”
“怎么了?嫌少?”
他挑眉。
薛怜翻了个白眼:“我看你是脑子还没好,人在村里魂在宫里。”
“我说的是真的。”
薛怜冷笑。
然后翌日一早,他就知道确实是真的了。
宋玉负的靴子沾着泥,外袍也被晨间的露水打湿,抱着一个木盒子站在他面前。
盒子上残留着泥土,一看就是才从土里挖出来的。
薛怜:“你去盗墓了?”
宋玉负:“……”
说起盗墓,那也是他自己的陵墓更值钱。
他将盒子打开,入目是厚厚的几摞银票。
面额都不小。
薛怜震惊:“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我当时打听到哥哥住在水柏山,便将钱财都埋在了山头。
想的是先在哥哥面前哭惨留下,之后再慢慢坦白。”
结果才埋了没多久,人就摔了,还傻了。
薛怜:“……”
这个男人绝非善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