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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仅恼恨韦媛的歹毒,也烦弃卲哲那边妾室乌七八糟竟累及自己。
不免愤愤道:“纳那么多女人做什么,这个争宠那个算计的,真是烦人。”
邵元昇由着她发泄一通,“想骂就使劲骂,别憋着。”
舒颜倒是想骂人,可从来也没骂过脏话,嘟囔了一番后,道:“这次多亏了秋婉,得谢谢她。”
邵元昇却让她先不急着提这事,舒颜不解。
“还有点事,我再查查,”
邵元昇把自己怀疑与她简单说了说,“可能是阿哲媳妇管着大房,后院那边比我方便,但她查的太快了。
或许她本就有能耐,但我还是觉着不大对,”
说不上来哪里不对,或许是多年办案的直觉。
而这份直觉在几日后,得到了验证。
彼时,韦媛刚被处置送回庄子上的路上,却被查出怀了身孕,而卫国公夫人也忽然被皇后宣到宫中,回来后脸色难看。
不管韦媛是不是真的不想伤及舒颜腹中孩子,但她做了,就是有残害国公府子嗣之过。
尤其,她是卲哲的妾室,却伤害叔叔的子嗣,不管为了卲哲名声还是其他,都不能留了。
这一点,也是卫国公世子夫人坚持,她最看重长子官途,恐损他官途。
原本,国公府的打算,是送她去庄子上,然后暗中处理掉,就算怀了身孕,但生产本就是鬼门关。
但现在太后却忽然插手,要保韦媛一命。
邵元昇又查到这并不是太后自与韦媛断绝关系后第一次关照她,在这几个月前韦媛便与太后的人接触过。
太后到底没能放开女儿留下的唯一血脉,也不想看着这唯一血脉一直无所出无所依靠,更在得知韦媛伤了身体不好有孕后,使人帮着韦媛调理身体。
韦媛若是得了太后再度宠爱,并有了子嗣,其中利益最大损害者是哪个?
“应该是秋婉吧,”
舒颜听着夫君一番言语,蓦然想起前世,这孟秋婉便曾推波助澜过韦媛对自己的暗害,又在卲哲一众妾室中稳坐正妻位置,不免心中生寒,“都是争斗,算计,有些人心真的可怕。”
而这些都是她身边的事和人,未来还有那么长,她都要与这些人生活,便是不去招惹他们,也会祸及自身,只这么想,她生出些腻烦感来。
邵元昇揽住她,目光沉沉。
这国公府,从他父亲那开始,母亲就处理了几十年的妾室之争,到自己这里,纵使他只阿颜一个,却还是不可避免被卷入这纷争中,他想到了四个字,乌烟瘴气!
“分家?!”
卫国公夫人震惊地看着幼子,声线微微扬起些许,但很快就想到,该是舒颜差点被害小产,虽然她也有一瞬觉着这样也很好,但马上理智摇头,“这不可能,父母在不分家,尤其是国公府,就算我与你父亲不在了,也不会那么好分家。”
大家族尤其注重凝聚。
“并不仅仅因阿颜差点被害的小产这事,”
虽然舒颜没与邵元昇抱怨过王氏暗中卡她和清宣院这边的份例等,但邵元昇细致,在舒颜孕后又多关注,也知晓,“大嫂数次暗中刁难我们这一房,阿颜不与母亲说,我原本也不在乎,可大房那边手太长也乱,清宣院靠着大房,无宁日。”
卫国公夫人没想到王氏居然敢行这种事,但又一想王氏性情,又不觉着意外。
“我想着将母亲接过去,与我们一起住,母亲这么多年,想来也受够了那些妾室庶出的闹腾了。
再说了,国公府就这么大,可除了我这边孩子还没出生,二房那边几个侄子也到了要娶亲的年纪,这院子也不太够住了。”
邵元昇早就厌烦了偌大内里大小争斗不停的国公府内宅,不想自己的孩子再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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