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公父子告辞打马归去,舒老爷子带着一身酒气回了后院,一张可见年轻时英俊轮廓的老脸上布满笑容,嘴巴都有些合不拢。
“邵家阿昇这小子不错,不错,”
舒老爷子进了延庆堂正房,接过丫鬟递过来的湿帕巾随意呼噜了一把脸扔到盆中,对一直等着消息的老妻边笑边称赞,“他如今房中只有小厮伺候,也愿意应了咱们家的要求。
虽然说官位不如卲哲,可怀谨说了,他办差能耐很不错,日后未必不能有一番作为。”
从前院回来的路上,祖孙两个还说了一路,恐老妻觉着这是他一家之言,便扯上让老妻更信服的长孙,“怀谨也觉着阿昇不错。”
舒老夫人听他自己一口一声阿昇,称呼如此亲近,就知道怕是他自己更满意这亲事,不过也放下心来,“如此就好,不管如何,咱们能给阿颜争取些好处,就要争取。”
这女子出嫁离了娘家,本就在婆家不易,若是再有那通房妾室添堵,夫妇不和,竟不知嫁人有何意思了。
难道只为了给婆家生儿育女操持家务,看着夫君再去宠爱旁的女子?
舒老夫人自己过的舒心惬意一辈子,可见不得孙女吃这种苦。
不过日子是夫妻两个过出来的,孙女也不是个傻的,许能拢住夫君的心,不过,又想到上午才被邵家父子撞见孙女形容不雅一面,不由问道:“你看着元昇对阿颜是个什么心思?我观阿颜倒是挺看中元昇,那模样的。”
孙女喜欢模样好看的,她自然知晓。
“肯定是喜欢咱们阿颜了,”
舒老爷子哪里去知道邵元昇对舒颜到底什么心思,可不妨碍他过度自信,“咱们阿颜多好的姑娘。”
舒老夫人便不问了,问肯定是孙女最好,没人不喜欢,可舒老夫人虽也觉着自家孙女哪哪都好,可还是有理智,“如此,等着就是了。”
他们本就是女方,需矜持,就算有婚约,也没上赶着的道理。
舒颜也知道这个理,因此虽然从祖父和大哥处知晓了,邵元昇是愿意这门亲事,且也同意家里的要求,心中自然欢喜,却也明白亲事不是一蹴而就,需含蓄矜持等国公府带官媒亲自上门提亲才算是诚意,才算开始议亲。
又有舒府来京也有段日子了,作为后宅女眷,舒老夫人跟宋氏等合计了一番,觉着府里也很有必要举办一场小宴会,倒也不必多大,只邀请些亲近的人家便是了。
作为府里唯一的姑娘,舒颜自然也跟着忙活了一番,她还也因此亲自写了几封帖子给入京后认识的姑娘们,比如邵璇,陈灵灵等人。
只才弄妥当了帖子,舒颜也打算跟在长辈身边学习下该如何宴请时,便发生了一桩事,她家大侄子弘哥儿在族学跟人打架,被找到家里来了。
弘哥儿既是在族学读书,学堂里的自然都是族亲家孩子,而与弘哥儿打架的不是旁个,正是武安侯府里的和哥儿。
此时花厅中,武安侯世子夫人小杨氏手里拿着帕子抹眼泪,“虽然说是孩子之间打架,可伯祖母实在该管管弘哥儿了,和哥儿才多大,便是再有不是,也不该往死了打啊,可怜和哥儿一身的伤,我竟是不敢多看一眼……”
往死了打这话,让舒老夫人等人都皱眉。
舒老夫人道,“怀望媳妇,我知道你心疼孩子,可这话说得可过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两个孩子为何起争执?”
她到底是长辈,不好跟小辈多计较,言辞也含蓄。
不过,很快程氏就过来了。
而跟和哥儿打了架就回侯府告状不同,弘哥儿却是一直在学堂上课,直到小杨氏哭着上门才被找过来。
“弘哥儿这脸伤的不轻啊!”
舒颜一看白嫩的侄子鼻青脸肿,心中就火了,她家弘哥儿一向乖巧可人,倒是那个和哥儿却顽劣的很,孰是孰非还未说清楚,这小杨氏就上门了,莫不是恶人先告状?
心疼侄子一脸伤,舒颜便蹲下抱着他的身子,“弘哥儿不怕,跟姑姑说到底怎么回事?姑姑知道你不是乱来的孩子。”
程氏看着儿子脸上的红肿,一双柔和的眸子里闪过寒光,一面吩咐人赶紧去取伤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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