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细瓷和青花,她差点就忍不住应下了。
“这位爷是?”
月芽儿看着胡庭钧轻轻拉了拉张金衣的衣角好奇地细声问道。
“是三爷,前几日帮你找来郎中的那位。”
张金衣边说边把院子里的花盆扶起来。
“我来整理吧,你进去上点药然后去歇着吧。”
胡庭钧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张金衣。
“三爷方才是去买药了吗?”
“不是,是去马车上拿的,这药是焦郎中专门配的,药效很好。”
胡庭钧弯下腰扶好花盆。
“三爷不是也受伤了吗?先进屋抹点药吧。
袍子也破了,脱下来我帮你补补。”
张金衣看到胡庭钧的肩上和手臂处都被马鞭拉开了一个大口子,里面的白绸单衣也破了还染了些血渍,不禁蹙起了眉头,她到水缸边端了一盆水让胡庭钧随自己进房间整理。
胡庭钧站在房门口犹豫了一会儿,见张金衣神色坦然地看了他一眼,遂暗自吸了口气,也走了进去……
“把袍子脱了吧。
先上药。”
张金衣在箱子里找了件干净的素色单衣放到一边,准备帮胡庭钧上了药就让他换上。
她又找来干净的帕子用水壶里的凉开水沾湿,准备帮胡庭钧清理伤口。
却见胡庭钧仍站着未动,表情有些局促。
她立马就想到了这是在推崇贞节牌坊的古代,他们这样单独呆在她的闺房里,他难免有些别的想法……
“快脱啊,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单独待在屋子里,装什么纯情。”
张金衣白了他一眼,小声嘀咕道。
她很不喜欢屋里的这种暧昧气氛,就如同不喜欢胡庭钧的暧昧态度一样。
“那小子也进来过这里吧?”
胡庭钧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面上已经有些微微泛红。
“那和你没有关系。
你不想上药就出去吧。”
见张金衣已经不耐烦地转过身,他忙拉住她,乖乖地将外袍脱了。
张金衣见他脱了一件外袍就没有继续了,遂上前帮他解开单衣的纽扣“大老爷们怎么这么磨叽,这是要为你处理伤口,思想不要那么下作。”
“我,自己来。”
胡庭钧身子僵了一下,亲咽下口水,随即转过身掩饰着面上的尴尬。
他脱下单衣递给张金衣,上身已经完全裸露,表情极不自然。
“哇,三爷的身材简直像模特啊。”
张金衣毫不避讳地打量了一遍胡庭钧裸露的腹肌,而后才将视线转移到伤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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