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吧。”
“切。”
张晓雯听完瘪嘴,“连我都瞒,不说就算了。”
朵棉冲她露出一个干巴巴的笑,然后低下头,继续做题。
张晓雯站了会儿,大概是觉得没挖掘出什么劲爆猛料有点不甘心,小声问:“那你们那天拉手没有啊?总不会都抱了吧?”
“……”
闻言刹那,朵棉手抖,签字笔在空白处画出一道斜线,脸如火烧地憋出两个字:“秘密。”
*
高三两天一小考,三天一大考,日子过得飞快,眨眼间就又过去了一个月。
这期间,朵棉每天都把自己泡在各科题库里,不打游戏,不刷微博,远离所有分散自己注意力的事物。
她唯一无法避免的,就是经常会想起靳川。
想起那人深黑色的眼,似笑非笑的表情,和那个黑灯瞎火中的热吻,他嘴里清淡的、混合着薄荷气息的烟草味,充斥她所有感官……
无意识地,朵棉乱涂乱画,在草稿纸上写下一个“川”
字。
起风了。
已经是十二月底,冬季的晚风寒凉凛冽,从半开的窗户里吹入。
她发烫的脸颊让风一吹冷却下来,回过神,一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
这时房门外传来脚步声。
哐哐,房门被敲响,紧接着就是朵母的声音,说:“快十二点了,早点睡。”
然后顿了下,“明天周末,你可以晚点起床。”
朵棉弯起唇,“嗯,知道了妈妈。”
脚步声又远去。
朵棉坐在书桌前发了会儿呆,拿起手机,打开通讯录,手指顿在一个名字上,面色怔忡。
这种感觉其实很难形容。
怎么说呢。
枯燥的高三生活本如一片贫瘠荒土,靳川的出现,令这片荒土绿草成荫鲜花遍野。
如今,他从这片荒土上离开了,于是花草枯萎,显露出底下坚硬丑陋的本来面目。
……好想给他打个电话。
朵棉抿了抿唇。
这一个月里,她和靳川见面的次数为零,只在上周末的时候打过一次电话。
那时他似乎在忙什么要紧事,因此那通电话的通话时长没超过三分钟。
训练很辛苦吧,全封闭式,平时应该不能离开基地?
也不知道有没有按时吃饭按时睡觉?烟还是抽那么多么?为什么那么喜欢抽烟,抽烟等于慢性自杀,对身体的伤害真的很大啊……她乱七八糟地思索着。
就在这时,手里的电话突然震动起来。
朵棉吓一跳,垂眸,屏幕上的来电显示赫然三个闪亮亮的大字:靳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