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我知道,库兹这是说给提亚听的,我没想到库兹的心还居然这么的细腻。
我直接用小脚踢了提亚一下,从兜里摸出一块儿燕麦奶糖丢在提亚身上,然后说:“提亚哥,你快带着库兹去小湖边儿洗洗,你和他身上都脏透了。
一会马上就要吃晚饭,你这样子还能吃下饭去?”
“怎么就吃不下去,在外面打猎的弟兄哪个不都是这样子的,就你小子最洁癖……”
我飞快的将丢在他身上的燕麦奶糖拾起来,飞快地跑开继续问:“吃不吃,你吃不吃?”
提亚对于糖有一种特别的偏爱,根本无法抵挡燕麦奶糖的诱惑,当然如果他肯用强,只需要一伸手就能轻易的将我手中的糖抢走,毕竟我才5岁多,和他相差十多岁。
他甚至只用一根手指顶住我的额头,就能阻止我前进,或者抓我皮袄的衣领就会将我轻松的提起来。
但是他更是一位受过良好教育的骑士,他有他的信条,他也从不会欺负弱小,甚至可以平等的对待我们。
提亚从不会对我们有什么怜悯的心,但他待人真诚。
我年纪虽小,但是心理成熟远超常人,虽然不太敢表现出来,但平时流露和所作所为都表现得有那么一点想追寻平等对待意思。
所以提亚最合我脾气,我们开玩笑的时候也比较放得开。
提亚略带疲惫地从马车上爬起来,搂着库兹的肩膀倒吸冷气“嘶嘶嘶”
,一边甩着发酸的手臂向我说:“吃吃吃,你可得给我留着,我这就和兹爷洗澡去。”
这时候洗个冷水澡也会促进浑身血液流通,对他们都有好处。
兽族人对待力量的看法很简单:只有在运动极限之后,力量之源才会滋长。
虽然聊天,但我手里的笔也没闲着,依然井井有条记录着被分成两份的战利品。
这时候我看到总体的统计后才发现,尽管繁星冒险团的人数几乎是追风者冒险团的三倍,但是所的战利品却绝不会比追风者那边多出两成,而且在鉴定皮毛品质的时候,繁星这边的魔羚羊更多是被砸碎了腿骨后用利剑刺进心脏,这样魔羚羊两条前腿间柔软的胸脯上会有一道很明显的细细剑伤,这道剑伤深及心脉。
还有的魔羚羊全身像是被冰冻了一样,这个儿血肉都是冻僵的状态,甚至运回的一路上,反过来还有融化的迹象,不过魔羚羊的内腔里却到处都是冰渣,很显然收到了力量很强的寒冰魔法伤害,繁星冒险团里还有的神秘的魔法师?
“你的字写得很好看,不过看起来很奇怪,每个笔顺也没什么问题,为什么每个字总感觉方方正正的?噢,你看,你这一笔应该更圆滑一些,就这样圈过来,不要生硬的拐直角儿啊,恩,这个还不错……”
白天负责看护我们后勤团队的那名年轻的女魔法师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边,突然说句话差点吓得我从牛车上仰下去。
她随手拉住我,就蹲在我的身边指着我用刀笔刻在羊皮纸上的文字,告诉我那些不足。
我终于知道之前为什么帕伊勒斯老爷教我帝国文字的时候,总会有很奇怪的眼神看我的字,但他从来没说过我写的字有什么问题,只要写的没错,别不别扭他绝对不会管的。
我向她报以感谢的微笑,她亲昵地拍拍我的小脸儿,并且用额头顶了顶我的额头说:“是谁居然舍得把你这么乖巧的小可爱弄丢了,姐姐觉得你很棒!”
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有女人这么亲昵的跟我说话,原本我以为这位女魔法师是为冰山美人,虽然她不太符合我心中对美的定义,但不能否定她的美。
白天的时候,她还给过我一把豆子,后来又让我喝了一点水,我感觉到她对我的友善。
我只能装小乖:“谢谢姐姐。”
“谢我什么?”
帝国语里的谢谢是要有明确所指的,她的夸奖与亲善正常不需要我的道谢,只不过我又将我以前的记忆带到了这个世界里,张嘴下意识的说出来。
女魔法师不解的问我。
我只能用下牙咬咬上嘴唇,翻愣着大眼睛看着她略带天真地对她说:“谢谢姐姐你夸奖我啊!”
“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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