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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学堂上,氛围似乎不同寻常,年迈的夫子手持戒尺,缓步走来。
纵目四望,见诸位学子已经摆正好姿态,一心向学,不由满意地点点头,半响才正色道:“不足两月后,就是官考,届时得头名者,可得白银一百两,以及学政大人的字帖,能士众多,书院几百人,你们可加倍苦读了。”
吼!
听到这个消息,在列的学子大都面露诧异,多是寒门子弟,毕竟那些官家子有的是自己的门路,早已知晓,清明时节过后会有一次官考。
对不差钱的人而言,学政大人的字帖就是莫大的珍宝,而于寒门学子来说,一百两银子,天降横财,苦日子马上就要离他们而去了。
无论是为了字帖还是银子,书院中没有人有道理不对此次官考费尽心血的,至于平日功课就不如其他同窗出众的人,也会想着,侥幸混个前十,几两银子也不错了。
夫子勉励了一番,便开始了开年后的第一堂课,陆知杭虽专心听讲,但偶尔还是听到同窗间窃窃私语,似乎在讨论着什么。
结束一日繁重的课程,他不假思索的就往掌书大人所在的藏书楼而去,照例做题、讲题,自重归书院至今,持续了两个月之久。
他人在废寝忘食,陆知杭又何尝不是呢?只不过他多了个课外补习班。
清明将至,洮靖城内雨纷纷,街上商铺卖起了祭奠的纸钱。
今日掌书出的题有几分意思,是朝堂上争论不休的难题,陆知杭低头沉思,费了不少时间才写好。
掌书大人有心考校陆知杭时政,故意出了这么道难题,试探他如今的深浅,只是当自己接过那张纸时,却有些不可置信,抚须惊诧道:“你这策论……”
这是一道有关于税务的题目,可对方一个秀才不仅论点写得有理有据,思想更是颇具新意,试问自己能写的出来吗?
“掌书大人,可有何不妥?”
陆知杭还以为自己犯了忌讳,蹙起的眉头拧成死结。
毕竟他这篇策论洋洋洒洒写了不少字,其中大篇幅的用现代理论与晏国时事结合,揉搓而成,担忧犯了忌讳,还特意修改了几处,检查几遍才呈给掌书看的。
掌书大人凝视片刻手中的宣纸,长叹一声道:“我已无颜指导你,书院中人于如今的你而言,更是教无可教。”
“掌书大人于我恩重如山!”
陆知杭低声说道,似乎有意打断对方接下来的话语。
掌书大人却是静默良久,语重心长地说道:“你的才华远远比我想象中更甚,我原以为你过目不忘的本领已是世俗罕见,今日方知是我目光短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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