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让那拿手术刀的女人气得浑身发抖,又说不出话来。
风倾然轻轻摇摇头,对林润声低声说“小林,你上去。”
她的声音放得更低,说“之前我们的帐篷沾上草籽就长草,风停后,帐篷让草长满了。
你上去后,草籽在帐篷上有没有生根发芽。
我觉得军用帐篷上喷的农药和洒的石灰粉似乎起了点作用。”
她顿了下,说“你上去后落脚时稍微踩重点,别让人出你的异样。”
林润声应了声,说“那我上去了。”
她退到三四米远处,助跑起跳,身形腾空,跃到了帐篷顶上。
她的身体重量压在帐篷顶上,瞬间把帐篷压出一个大凹,帐篷的支架发出吱嘎声,吓得那群女人大喊“当心当心,要塌要塌。”
“你爬上去呀”
“你个夭寿的,居然跳上去”
林润声从帐篷顶上翻身站起来,叫道“再嚷,再嚷我下去,你们上来。”
一瞬间,那几个女人都没音了。
莫卿卿抬头头上那轮巨大的月亮,说“风倾然,你有没有发现这超级月亮照在身上暖融融的像晒太阳。”
风倾然细细地感受了下。
这种感觉像是在日光下,那暖意顺着体表渗入体内,再聚在胸前又扩散开全身,让全身都暖了起来。
她说“有。”
她略作沉吟,低声说“这月光对那些植物的生长起了很大的作用,而且,似乎野兽在夜间也非常活跃。”
饿了一天,好端端地吃着自己的食物,居然还有人来抢。
莫卿卿气得想拿钢筋戳人。
她握紧手里的钢筋杀气腾腾地盯着那帮女人。
风倾然拉了拉她,让她回去吃饭,她才重重地哼了声,扭头回去。
她转身时到自己铺在地上的披风上让她们踩出很多脚印,小男孩身上的污泥脏水糊在她的披风上。
她这披风为了保暖,有毛的那面穿在身上,铺在地上时是毛面朝上的,如今毛面湿了一块不说,这污泥中还带着草籽,她担心睡着后草籽沾在身上长进肉里。
她挺气愤地冲那群女人翻个白眼,从背包里翻出纸巾擦拭豺皮上的脏污。
现在物资紧缺,她背包里的纸巾一共才两卷,用完了就没了,这让莫卿卿心疼不已。
林润声扶起张开双臂扑在登山包上护住行李的林倩云,心疼地问“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哪里疼”
林倩云说“头皮疼,不过还好,只有一点点疼。”
林润声见林倩云的头发都被扯掉了一缕,气叫道“我刚才就该摔重点。”
风倾然见林倩云的头发乱了,又给林倩云用手重新拢了下头发。
她听到外面传来风声,帐篷也被大风吹得哗哗作响,说“起风了,先吃点东西,防止情况有变,行李都收拾好,毕竟帐篷不比商场结实,有可能会有野兽冲破防线到这里来。”
风声呼啸,吹得门帘哗哗作响,冷风直往帐篷里灌。
她们的床位靠近门口,那风迎面吹来,冷得人吸口气都觉透心凉。
吃过食物,四人一起挤在豺皮上,一条披风盖住四个人的腿,林倩云人小个子小,整个缩在披风里。
风倾然她们则把腿盖进去,腿暖了,身上也会暖很多。
躺椅上的那女人只有一条薄毯,冷得裹着薄毯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对面那四个似外来务工的女人挤在一团,冻得上下牙齿打颤的声音隔着几米远都能听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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