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玉珍此刻也看出来了,齐溟表面上看着云淡风轻,没把刚才的地痞当一回事,但实际上还是关心民生的。
说实话,她根本就没报太大希望,毕竟这些地痞今天既没杀人也没放火,甚至是想勒索自己也没成功。
最多就是生了口角,就算把他们抓去衙门,估计也就是敲打两句就放出来了,没什么意义。
也许刚才齐溟直接放走这几个地痞,就是想挖出扎根在这条街上,那些更大的恶势力。
思及此,魏玉珍走到柜台,拿出一个本店暂时打烊的木牌,走到店门口那儿,把它悬挂在门口。
做完这一系列的操作,她才回到齐溟所在的那张方桌前,在他对面坐下。
她将事件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早上那三人来我这里用早点,一口咬定我把馊了的豆腐脑拿出来售卖,我了解完事情始末,现是我店里的小姑娘不小心把苦酒当成了酱料,便和他们解释了此次事件原因,并且主动提出重新给他们做一份,然后今日他们所用的早点都不算银钱,以此来当做补偿。”
齐溟放下手中的汤勺,用帕子擦了擦嘴角,语气淡然地下了定论:“想来他们不会同意!”
魏玉珍难免有些惊讶:“你已经查过他们身份了?”
齐溟低头闻了闻花瓶里的鲜花,漫不经心地说:“毕竟是峄城的地头蛇,不去了解了解,岂不是我这个当县令的失职?”
魏玉珍现在可以确定,齐溟应该是有几把刷子的。
她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小抿了一口,润了一下嗓子:“我想问个问题。”
齐溟抬眸看了魏玉珍一眼,示意她有话直说。
“我们这里敲诈勒索,是怎么论罪的?”
齐溟诧异地看向魏玉珍,问道:“你说的可是诬告陷害罪?”
魏玉珍点了点头。
齐溟思索片刻,又问:“他们可抢走了你的银两?”
魏玉珍摇了摇头:“没有,他们想来抓我的时候,正好碰到你前来。”
“也就是说,你并未出现较大损失。”
魏玉珍默然片刻,点了点头。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愣是没好意思说,那三个混球还想□□自己。
古代□□未遂好像是刑拘半年,或者杖责以及流放。
也不知道这个年代是不是也这样?万一只是口头警告和敲打,那就得不偿失了。
古代这么看中女子名声,要真传出与名节相关的流言蜚语,百分之九十会影响生意。
最主要的是,对方如果死不承认,她也没办法证明,毕竟自己衣衫完整,也没有丝毫拉扯痕迹,当时又只有自己和那三个地痞在店内。
加上门外的摊主不一定愿意帮自己作证,到时没将那几个地痞论罪不说,自己还惹了一身腥。
齐溟简述道:“我朝对于讹诈诬陷他人的情况倒是有明文规定,若是故意捏造事实与陷害他人,即构成诬告罪。
诬告者实行反坐原则,即以被诬告人所受的处罚,将反过来制裁诬告者。”
他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只是目前,你并未生实质性损失与伤害,因此还无法将他们直接论罪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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