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到林一砚的回答,时澄月又问了一遍。
“嗯。”
时澄月坐在林一砚身边,祁嘉虞在时澄月对面,也就是田鑫泽的身边坐下。
“你是……”
田鑫泽对这张脸很眼熟。
“我叫时澄月。”
时澄月的目光在林一砚脸上逡巡了一下,“是他的朋友!”
朋友这个称呼让林一砚拿筷子的手在空中几不可查地晃动了下。
进展这么快?
他已经是她的朋友了吗?
一个阶段做一个阶段的事情,就比如现阶段,他就挺喜欢朋友这个称呼的。
田鑫泽意味深长地哦了声,他伸长手臂,搭在林一砚的肩膀上:“没听说你有交新朋友啊。”
林一砚甩开他的手:“我感冒了,离我远点。”
时澄月的注意力在他最后的那句话上,她歪过脑袋去看林一砚:“你感冒啦?”
林一砚沉默片刻才说:“嗯。”
时澄月突然垮着张脸,巴巴地凑到他跟前:“好心疼啊。”
“……”
祁嘉虞沉默了。
田鑫泽也沉默了。
“你吃药了吗?”
时澄月问。
“没有。”
“感冒怎么可以不吃药呢,不吃药就不会好的!”
是吗……
田鑫泽觉得奇怪,他活这么大岁数了怎么没听过这道理。
“你就是缺少一个人提醒你吃药。”
时澄月往嘴里塞了口西蓝花,一本正经地说,“这样吧,我们俩加一下微信,每天早晚我都提醒你吃药。”
田鑫泽:“……”
大概是谁都没想到这两件事情之间的联系,林一砚大脑重新启动的这两三秒功夫落在时澄月的眼里就是拒绝的前兆。
为了防止来自被他拒绝的尴尬,时澄月立刻接话:“你有没有听说过美人鱼的故事?”
林一砚顺着问:“什么?”
“从前有一条美人鱼,有一天她看上了陆地上的王子,并对他一见倾心,于是她以双腿为代价想要上岸见王子。
如果她不能够在一顿饭的时间内要到王子的微信,她的双腿就要变成鱼尾游回海底了。”
她的声音自带装模作样的颤音,好像不给她微信就真做了一件伤天害理的残忍事。
林一砚仔细地挑出香菜,堆在一边,等到香菜拌牛肉里彻底没了香菜的踪迹,他心满意足地慢慢嚼着肥牛片:“那正好可以看清男人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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