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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一下子被带偏,祁嘉虞好奇地问:“那什么能当饭吃?”
“成绩啊!
学习好,就能赚大钱。”
“哦......那时澄月你这样的肯定要饿死了。”
“喂!
祁嘉虞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啦!
!
!”
“......”
人生是线段而非毫无尽头的直线,懵懂悠长的青春时代占据其间,不长也不短。
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之内的无垠土地上,每个人墨守成规地按照既定的路途走完自己的一生。
出生之日起,上帝为每个人精心创建好了剧本。
林一砚知道,在时澄月拿到的那份剧本里,自己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配角。
她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可能就是那句轻描淡写的“不好意思”
。
没有再次遇见时澄月之前,林一砚一直觉得这样也无所谓。
暗恋不过就是那点无人知晓的遗憾在心里一个劲儿地发酵。
如果能过得去,那这个名字在某个时刻就能成为风轻云淡间脱口而出的三个字。
如果过不去......
过不去就过不去咯。
好像也没有什么可以解决的办法。
那次月考之后正值国庆,父母带他和弟弟妹妹们去了海岛玩。
难得遇上小长假,弟弟妹妹们都在沙滩上玩得不亦乐乎,只有林一砚一个人,心里全然没有玩乐的心思。
海岛别墅上有个阁楼,阁楼顶上开着天窗,但因为视野有限,所以他只能看见被横跨截断的天穹。
月银星黄,酩酊晚风吹拂送来清爽咸湿的海浪气息。
夜色过浓,熏得让人迷醉。
他毫无缘由地想起了她,于是心思跟着飘渺起来。
他改主意了。
其实要接近她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上次见面时,她不是已经给过自己答案了吗?
既然上帝没有在给时澄月的剧本中增添上他的名字,那他就自己创造机会。
他才不要什么没用的自尊,没用的矜持,没用的高傲。
他只要时澄月。
他小心翼翼又精心刻画着自己的剧本,他朝时澄月走近的每一步都那么的至关重要。
既然她只记得第一,那他也做那第一名。
人总是下意识地记得最好的东西,所以他努力做到了每一个第一。
林一砚是第一,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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