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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神奇哦,只要是运动会,天气都好好。”
祁嘉虞说。
时澄月嗯了声,被太阳晒得眼前晕眩。
林一砚瞟了她一眼,他把挂在自己手肘上的外套递给时澄月。
时澄月:“这么热的天还让我穿外套,你想热死我?”
林一砚捏着外套的领子往她头上一盖:“……我只是让你披着。”
眼前突然一黑,洗衣凝珠的清香迎面扑来,时澄月不自觉地嗅了一下。
小巧的鼻尖耸动,嘴巴微微张开,因为刚刚喝了水而显得有些润,像晶莹的果冻,又似被露水涤过的珍珠。
因着视线的遮挡,林一砚不自觉地盯着她的唇看,喉结微动。
时澄月掀开衣角,露出眼睛:“谢——”
谢谢你三个字还没完整地说出口,林一砚又抓着那件衣服的衣领往下一拽:“盖严实点,别晒昏过去了。”
时澄月:“……”
!
!
!
他以为她是林黛玉吗?都已经十一月了,谁还会晒昏过去啊!
祁嘉虞看看他,又看看时澄月,最后拉拉田鑫泽的裤腿。
田鑫泽牢牢扒住裤子,咬牙切齿:“干嘛!”
祁嘉虞认真问他:“你外套能给我披一下吗?”
田鑫泽:“你看我有外套吗?”
祁嘉虞有些遗憾地哦了声。
田鑫泽视线一扫,拿过桌上厚厚的本子,掀开丢她脑袋上:“凑合着用吧您。”
一百米决赛的时候,尖叫和躁动明显比刚刚加剧了一倍。
时澄月把外套捂得只露出两只眼睛,她仰头问站在身边的林一砚:“决赛了吗?”
“嗯。”
“那我起来了。”
她像只刚从地上长出来的小蘑菇,边说边伸出手,“拉我一把,我腿麻了。”
林一砚伸手。
时澄月抬手的那一刻,感受到从自己掌心处传来的炙热,然后两人的掌心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他的手指微微内勾,从时澄月的视线看去像是十指相扣。
不自觉的,她的手指也跟着痉挛似的动了动,指腹贴着他的手背,都能按到林一砚手背处凸起的骨节。
可能是林一砚忘了他还没有松开手,时澄月即刻松开。
他没什么反应,甚至没有看她,只是手臂在空中小幅度地摆了摆,手指很快地蜷了一下。
看来他真的没有意识到两人牵在一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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