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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做,我出去一下。”
“嗯。”
生活委员从第一组第一排往下走,手里拿着收集起来的饭卡,准备拿到财务室统一充值。
“林一砚要充钱吗?”
生活委员眼熟时澄月,顺势问。
时澄月扭头,提高音量问刚好走到门口的林一砚:“林一砚,你校园卡要充钱吗?”
林一砚正和男生说话,他往教室里看了眼,不甚在意:“卡包在我书包的侧边夹层里,你帮我拿一下。”
时澄月哦一声,打开卡包,翻了几下,拿出校园卡递给生活委员,正要阖上放回他的书包,目光突被一张拍立得吸引。
她皱了一下眉。
与此同时,林一砚懒懒散散靠着墙,对来人的话题有些不耐,随意地往时澄月的方向瞥去一眼。
他不知道时澄月在干什么,那个角度,只能看见她动作极其缓慢地抽出一张拍立得,凑近看了眼。
他突然福至心灵,当下反应过来。
“时澄月——!”
慌张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林一砚大步朝她走来,急到都没刹住车,胸口撞到她的脑袋。
他下意识摸了摸:“疼吗?”
时澄月拍开他的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弹了弹那张拍立得:“这男生好眼熟哦。”
拍立得上,他和郑源恺站在网球场,郑源恺手搭在他肩上,他手里拿着网球拍。
那是初二时,顾秀琦第一次带两人去打网球,她非说两人长得越来越帅越来越高了,要拍张照留个纪念。
“是吗……”
林一砚强装镇定。
“这人是谁呀?”
时澄月问。
林一砚仔仔细细地观察她的五官,不放过任何一个微表情。
看着好像,和往常无异?
他盘算了一下,郑源恺这个人,长得可没他帅,丢进人海里应该也是泯然众人的存在。
这张大众脸应该不会给时澄月留下深刻印象吧。
他刚要说话,时澄月轻飘飘落下的一句话打破他残存的生的希望:“跟你长得还有点像呢。”
临了,反问,“你觉得呢?”
一股风雨欲来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
林一砚静默片刻:“如果我说,这是当时学校组织看望留守儿童留下的合影,你会信吗?”
“哦,私人网球场,穿乔丹,踩大皮蓬,背降落伞包?”
林一砚难得噎住。
而时澄月则恰好相反,她像个被热油浇灌至沸腾的小辣椒,活力十足地开炮:“学校组织?哪个学校?你不是和我一个初中吗,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初中还有这种活动?如果不是初中,那你说的是什么学校?小学吗?”
她又看了眼那张拍立得,“不应该啊,你小学就长这么老了?”
林一砚轻声反驳:“我长得不老,我觉得我长得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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