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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鑫泽正为一道数学题头疼,他无心参与外头那帮假浪漫主义者矫情的风花雪月,只想在位子上参透压轴题。
偏偏从下课开始,祁嘉虞就坐在他旁边,叽叽喳喳吵个不停,非要他把中午从她手中抢来的冰淇淋还给她。
不是,这人讲不讲道理?它这会儿功夫都和胃蛋白酶打完架了,谁还给她吐出来。
真是想得出来。
“林一砚快回来了。”
田鑫泽说,“你可以给他让位子了。”
祁嘉虞坐得八风不动:“他可以去四班找我们时澄月呀。”
田鑫泽拿笔戳了下她脑袋:“……你想多了,林一砚这人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该学习的时候他会学习的。”
祁嘉虞皱眉:“阴阳怪气点谁呢你?”
正好一大帮男生进来,田鑫泽拿过试卷,问:“林一砚呢?”
“玩儿去了。”
田鑫泽不敢置信,声音都夸张到变调:“你说什么?”
康旭然挠挠头,和旁边的人确认:“是和那个叫时澄月的女生去玩儿了吧。”
田鑫泽:“……”
搞什么。
他看着祁嘉虞那一脸“你看你死书呆子一个,你懂个屁啊”
的得意神情,脸上顿显无语。
林一砚,这没有定力的狗东西!
学习都不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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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澄月站在三楼楼梯口,静静地等林一砚下来。
他倚在楼梯的拐角处,居高临下看她。
“玩什么?”
他问。
时澄月背在后头的手绕到前头,摊开的试卷挡住脸,又慢慢滑下,只露出一双被潮气裹挟到水灵灵的大眼睛。
“这张小测卷也太难了,给我讲讲吧。”
然后,她看见林一砚的表情一怔,继而又止不住发笑,他手抵着唇边,声调懒散:“原来是这种玩。”
不然他以为是哪种玩?不过,连时澄月自己都不知道刚刚为什么要叫他的名字。
可那一瞬间,她就是想让他陪在自己身边。
时澄月心虚地找了一个理由:“我想去小卖部买冰淇淋。”
“好。”
直到从小卖部出来,手里拿着两支冰淇淋,时澄月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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