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门外道,“给我滚,别给我招晦气!”
唐鹭没吭声,只拿那双桃花眼深深地凝视他。
说来也怪,那双眼睛蕴含深情的时候,看着充满柔情蜜意,现在冷了下来,情意似乎还在,但都化作利刃,被盯得久了,身上似乎都被戳出洞来。
总让凌青壁产生一种好像哪里辜负了对方的错觉。
他理智上知道自己是没错的,但却莫名心虚,想法和本能来回打架,脑子变成一锅粥。
太割裂了。
唐鹭不说话,凌青壁这废话流也懒得开口,他去找自己的兵器,才看见疾风是被一条皮鞭缠着掉在地上,过去捡了起来。
那皮鞭大约半丈多长,最粗处不过寸余,看着很是轻便,不知道是什么特殊材料制成,缠着疾风刀刃的地方居然丝毫不见碎裂,整体既柔软又坚韧。
这触感十分熟悉,莫名令他想起了昨夜某人一杆劲瘦的腰,起起落落,坚实有力……
等等!
怎么脑子又往那方面去想了?!
是自己开了荤、尝到了甜头变得贪得无厌,还是这屋里的蜡烛有问题?
凌青壁瞥了眼那摇曳的红烛,心想,肯定还是加了料的,那大茶壶不老实。
这时候手里的皮鞭被唐鹭“嗖”
地抽走,他顺着望过去:“这是你的兵器?”
“嗯,有问题?”
唐鹭低头把鞭子卷好。
凌青壁冷笑:“兰杜山庄的家传绝学是兰心剑法,你如果是唐雪飞的儿子,为何学鞭而不学剑?”
“我说过,我爹不喜欢我,怎么会让我学家传剑法?”
唐鹭垂眸,声音里透着委屈,“剑法我偷师了一两招,要不要舞给你看?”
“没有这个必要。”
凌青壁阻止道。
都说了是偷师,自然证明不了他的身份。
再说他到底是不是唐雪飞的儿子,凌青壁其实也没那个兴趣刨根问底。
等来日去兰杜山庄拜会,一切便会真相大白。
他不耐烦地催促:“你快走吧。”
“我不走!”
唐鹭哀怨地看了他一眼,“都说了有人在追杀我,好歹我们也是一夜夫夫,就算没有百日恩,你帮我一次总行吧?”
凌青壁把疾风插回刀鞘:“算了吧你,什么追杀,连个动静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