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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被车撞又是动手术,戚闵也有点疲累,闭着眼睛就这样半坐着睡着了。
梦里又回到那个古怪的空间。
自己就像睡前那样半坐半躺着,周围有人走来走去,依稀能听见他们的交谈声。
但是那声音很远,飘忽着传到耳边,就像是被吹散的风。
周围是闪烁明灭的光点,如同躺在星星的海洋中。
再次醒来是被尿憋醒的。
戚闵费力地探出左手拿出床下的尿壶。
郝鹏走的时候帘子也没拉,门倒是关着,但是门上有个玻璃窗,外面时不时有人走过。
戚闵蹙着眉,微侧过身朝着窗户,拉开病号连衣服的下摆,对着口子尿了起来。
过程中漫不经心地往外一望。
就见窗户外面就是医院的连接桥,中午来过的卫医生正站在连接桥上拿着保温杯吹着。
二人沉默地对上了视线。
戚闵:“……”
这不是最致命的,最致命的是卫文华竟然还对他点了点头。
戚闵一顿,又默默地把身子转回了右边。
觉得哪里不对,想要转回去,硬生生忍住了。
迅速放水解决,拉下病号服把痰盂放到地上。
扯了扯背后叠好的被子,戚闵抖落着把被子盖在了身上,侧着身子躺着不动了。
卫文华看着背对着窗户这边的白生生的屁股蛋子挑了挑眉。
直到被子拉上,才移开视线。
望着楼下的人来人往,他慢悠悠喝了口热茶。
一直到夕阳西下,戚闵的母亲苗乐君才赶到医院。
看了眼戚闵,确认他没事,就又出去了,回来的时候带了个五十多岁的男护工。
嘱咐了那护工几句,期间又接了几个电话,苗乐君跟戚闵一句话没多说,直接离开了。
除了第一天戚闵的母亲现了下身,接下来住院期间戚闵都再也没见过自己的父母。
吃饭有护工带饭,排泄就在痰盂里,再由对方下班之前把痰盂洗干净。
除了大号麻烦尴尬点,戚闵对这种没有亲友关怀的日子还挺适应的。
“怎么样,左腿还疼吗?”
哦,如果卫医生不要总是出现在他的病房里就好了。
可能因为是他最近接诊的唯一青少年,秉持着对祖国的花朵的保护,卫文华经常到戚闵的病房里询问关心他的病情。
在发现戚闵总是独自一人后,这种关心迅速发展成了嘘寒问暖。
早上上班要来打声招呼,晚上下班也来瞅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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