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夫人上一世对姜舒绾好,她以为伯夫人也会对她好,甚至更好。
没想到兜头就砸了她一杯开水,还好天冷,只是脸上微微烫红了。
伯夫人对她竟然如此不留情面,难道她还要巴上去不成?
她又不是那些见着婆婆就像耗子见了猫的土着女。
婆婆算个屁。
她才是伯府未来的女主人。
婆婆以后还要靠她养老呢。
“玉郎,我们回去吧,我有点累了。”
说着,姜瑶去拉裴泠玉,裴泠玉看着老娘有些尴尬,姜瑶只当没注意他为难的表情,硬是将他拖进卧室。
房里很快传来让人害羞的声音。
“玉郎别这样,人家腰还酸着……”
“!”
伯夫人直接晕过去了,醒来后,又去找姜瑶闹。
婆媳两个吵的不可开交,两边下人也都是针尖对麦芒。
“吵的这么凶。”
“看来好一阵耳根都不能清净了。”
姜舒绾叹息着从梯子上滑下来。
姜瑶一直觉得伯府是个福窝窝,其实压根不是。
伯府祖上靠军功起家,得圣上恩赐,虽然爵位比侯府低了一个等级,但家中富贵程度并不比侯府差。
伯府人口简单,家里只有裴泠玉这一房,人口少,开支少,积下的银子自然多。
不过伯府权势却大不如侯府。
伯府爵位传到裴泠玉父亲老伯爷这代,领的只是闲职,并无实权。
去年运河大水,千里决堤,老伯爷谋了一个监督运河修治的缺。
运河修理,治理水患,是国之大事,朝廷拨了数百万两银子,下面人贪墨怕上官现,就给上官送银子。
至于河,那也得修,钱就少花点,把好石料换成普通石料。
反正又不是年年大水,过几年石料烂了,再向朝廷申请银子修河就行,又可以再贪一笔。
贪官做这些事都是老油条了,他们到处送钱,老伯爷做为上官之一也送了。
白花花的银子把老伯爷眼睛晃花了。
这种事在朝上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大家一起贪,风险很小,而且上上下下的官员都拿,你不拿怎么能融进集体?
老伯爷没能守住底线,然而他前脚拿了银子,后脚又大水。
河坝决堤,运河两边千亩良田变作沧海。
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怨声载道。
圣上震怒,刑部严查,老伯爷这一干贪了银子的官员,全部落网。
为此伯夫人求到侯府,侯府拒绝施救,伯夫人转头求了世家女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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