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朱文奎一时间竟然不知说什么好。
沉吟片刻,开口道,“要好好生活,莫要辜负了亲长的养育之恩和惦记之情!”
“是哩!”
叫六斤的少年再次咧嘴笑道,“俺是也是这么想的,虽然爹娘都不在了,可俺得好好活着呀!
好好的,平平安安的,将来娶媳妇生儿子传宗接代,呵呵!
俺活的好,他们才走的安心不是?”
“哈哈!”
朱文奎笑起来,“你这小子倒是通透!”
说着,又笑道,“你怎么不在老家待着,跑来京城了?”
“还愿呀!”
叫六斤的少年正色道,“俺爹说十多年前,俺刚落生那年身子不好,俺爹俺娘从徐州带着俺来京城寻医看病,然后在这广济寺也供奉了佛砖佛瓦,祈祷俺身体康健!”
突然,边上的何广义心里猛的一颤,然后目光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名叫六斤的少年,再看看皇太子朱文奎,又赶紧低下头,竭力控制自己藏在僧袍之中颤抖的双手。
“俺娘走的时候,嘴里不住的念叨着京城俩字儿...所以俺就想着,娘是不是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事?”
“她当年在佛前给俺许愿了,俺这当儿子的就得来佛前给她还愿!
于是俺就来京城了。
帮她给佛祖上几炷香,给些香火钱....”
“呵呵!”
六斤的絮叨声中,朱文奎缓缓坐在边上的石凳上,看着他笑道,“难得你小小年纪一片孝心!”
说着,又道,“你父母的在天之灵,一定会欣慰的!”
忽然,叫六斤的少年低下头,有些胆怯心虚的回头看了一眼殿中的佛像。
“其实,也不完全是为了....还愿!”
“哦,那还有其他的?”
朱文奎翘着腿,拍拍身边的石凳,“来,坐下跟我说说!”
“叔,俺叫您叔...”
“行,就叫叔!”
朱文奎笑道。
“不知为何俺看着您就觉得亲,所以俺跟您说哈!”
叫六斤的少年挨着朱文奎坐下,低声道,“俺之所以来京城看看,是因为俺娘走的时候,嘴里还一直还含糊不清的喊着几句话....”
说着,他认真思索道,“喊的什么家里门前有棵桑树.....姓周也姓李....”
“喔?”
朱文奎来了兴致,问道,“这何意呀?”
“俺也不懂呀!”
叫六斤的少年摊手,然后又低声道,“跟您说,俺娘可不是一般人哩!”
说着,继续道,“识文断字还会算账,家里的买卖都是她管的清清楚楚的,认识她的人都说她绝对是大家闺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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