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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不过一息,便又疲软下来。
他不甘心,再要服药。
她却觉得药物霸道,多服只怕要损失身体,好意劝说了几句。
哪知他非但不领情,反而在她身上又凌虐了一番。
这个人,当真是没救了。
褚六娘后悔极了:她刚刚为什么要多嘴,让他去死不好吗?
邹元善知道她的脾气,也不再劝,亲自拿了披风过来给她披上。
她拢了拢披风,拉低风帽,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邹元善叹了口气:这位娘娘看着柔和,其实也是个倔脾气。
万岁爷这几个妃子,也就她吃的苦最多,偏偏她还不肯服个软。
他轻手轻脚地走进殿中。
几个小宫女正跪在地上收拾碎瓷。
赵昶坐在龙椅上,脸色铁青,胸口起伏,显然气得不轻。
见他进来,恨恨问道:“那贱人走了?”
邹元善应了声“是”
,又劝他道,“陛下,您就算生气,也当看着太后面上,何苦总是和娘娘置气?”
赵昶气道:“那贱人竟敢嘲笑朕,说朕便是吃了仙师给的药丸也是无用……”
他气得说不下去了。
这话邹元善却不敢接。
这件事是赵昶最大的秘密和忌讳,上一个敢乱接话的宫人坟头的草都三尺高了。
赵昶脸色阴晴不定片刻,咬牙切齿地道:“朕迟早要杀了那个胡儿。”
邹元善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赵昶的面容越发扭曲,狞笑道:“他不是能的很吗?那又如何,他的王妃还不照样被朕睡了?他加诸于朕的羞辱,朕迟早要统统还给他。”
他蓦地站起,烦躁地来回走了几步,开口吩咐道:“摆驾,去甘泉宫。”
邹元善一怔,很快反应过来,低头应道:“遵旨。”
褚六娘站在拐角处的阴影中,看着几个宫女太监簇拥着赵昶,一点灯火往甘泉宫的方向走去。
甘泉宫中住的,是那位颇具传奇色彩的荣恩公主,曾是皇家的养女,却先嫁荣王,再嫁赵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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