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赵玺心神乱了,他就有机会。
赵玺一声嗤笑,“铮”
的一声拔出腰间的长剑。
赵昶大惊失色:“你,你要做什么?你敢伤朕一根毫毛,就不怕凌迟处死?”
赵玺淡淡道:“自然是……”
手中长剑挥出,剑光如霜如雪,毫不留情地刺来。
赵昶一躲,却没有躲开。
赵玺一剑直直刺入他小腹,用力一绞,拔剑,最后两个字才出口,“弑君。”
鲜血顿时喷涌而出,将明黄的被褥都染成了血红。
赵昶的手已经抓到了床头连着铃铛的绳索,刚摇一下,但见剑光一闪,直接将他的两根手指削了下来。
赵昶发出一声惨叫,痛得几乎晕死过去,另一只手死死捂住小腹的伤处,绝望地叫道:“来人,快来人!”
自然没有任何人过来。
赵玺面无表情,又是一剑刺出,这一次,从他的两根肋骨间刺入,刺穿了内脏。
剧烈的疼痛袭来,赵昶痛苦地倒了下去,赵玺却依旧不肯放过他,第三剑、第四剑……接踵而至,偏偏每一剑都避开了要害。
不过片刻工夫,赵昶已经成了一个血人,痛苦得连滚都滚不动了,却还吊着一口气,气息微弱地恨道:“你好大的胆子!”
赵玺又一剑割下他半截舌头,这才收剑,眼皮微掀了掀,扫过边上吓得几乎瘫软的假公主。
假公主面白如纸,楚楚可怜地喊道:“王爷,妾身都是被逼的,妾身的心中始终只有王爷一个啊。”
她害怕得瑟瑟发抖,颤若风中之花,配着那张倾城的面容,便是铁石心肠的人也要不忍。
赵玺的心却似比铁石还要冷硬,面上无一丝动容。
假公主泪光点点,怯生生地看向他,盈盈美目中满是乞求。
赵玺忽然道:“她从来没有喊过我王爷。”
假公主一愣,反应倒还算快,垂泪道:“妾身此身已污,岂敢再提旧日称呼?”
赵玺气笑了,带血的长剑架上她的脖子,眉目冷厉,森然开口道:“你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假冒她?”
奄奄一息的赵昶一愣,只觉赵玺真是疯了,到这个时候还要自欺欺人。
呵,他就算再强悍又怎么样,放在心肝肝上的女人还不是给自己睡了?虽然自己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了些。
可事已至此,悔也无益,唯一安慰的是,他至少能让这个疯子一辈子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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