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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豪:“反正天塌下来了你都不可能不吃这顿是吧?”
陶萝掏出手机,“嘿嘿”
了一声:“正解!
我先把餐厅预订咯……”
陶萝和许豪继续热热闹闹地讨论着饭后要不要再去搞些别的活动,但是阎城枫没有再听,他的思绪一点一点地飘远。
生日啊。
阎城枫今年二十一岁,在他印象之中过得最开心的一个生日和过得最难受的一个生日,都是和甄宁有关。
最开心的生日是十七岁的生日,那时候他和甄宁还是最好的朋友。
他收到了甄宁送给自己的新键盘,虽然阿江炒菜关门了,但是他和甄宁一起分享了他从家里带来的那一角蛋糕。
蛋糕是很小的一角,上面的奶油裱花也有些塌掉了,被阎城枫小心地切成了两半。
阎城枫两口就吃完了,甄宁用小叉子吃得很慢,一口一口细致地咀嚼着,阎城枫盯着他的腮帮子看了一会儿,忍不住调侃:“吃得比基地外面的小猫还慢。”
甄宁抬头安静地瞥了他一眼,阎城枫咳嗽了一声,不敢再说话了。
阎城枫后来也不多嘴了,他一边爱不释手地摩挲着自己的新键盘,一边看着甄宁安静咀嚼蛋糕的脸,他感到特别开心。
开心不仅仅是因为有了新键盘,更因为他觉得再熬一年,他就可以和甄宁一起上场打比赛了。
训练很苦,好在有甄宁和自己一起,他感觉一切都是值得自己等待与憧憬的。
最难过的生日是一年后的十八岁,因为甄宁走了。
那段时间的阎城枫已经开始和首发队里的选手打训练赛了,等到确定之后,他就可以正式上场打自己的第一场比赛。
那是他来KYM之后阵容最豪华的一个生日,是青训队和首发队的所有人陪他一起过的。
他即将成为俱乐部里最年轻的现役选手,被或嫉妒或艳羡的目光包围着,在他的面前摆着一个很大、很圆的蛋糕。
烛火灿烂,阎城枫远远地看向了自己电竞椅旁边的位置,是空着的。
现在阎城枫二十一岁,甄宁回来了。
可是现在的他们又好像彼此离得好远,甄宁分化成了一个omega,他们现在的关系是僵硬且尴尬的,而甄宁也有了属于自己的秘密。
阎城枫意识到自己为什么心情会如此烦躁了。
他和甄宁之间曾经的亲密无间,对局之中的默契,那种在生活之中都将对方放在第一位的关系,是无法用“友情”
这种普通的二字词语来概括的。
这也是为什么当时甄宁走后,他灵魂中的一部分好像也跟着一起空掉了,他感到愤怒,怨恨,被抛下的失落,以及对未来一个人要如何走下去的茫然。
但是阎城枫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变,在他的心底,对甄宁是恨也好是怨也罢,甄宁依旧是占据了最大比重的那个人。
然而阎城枫没有想到的是,在两人分别的这几年里,甄宁已经向前走了很多步,他甚至……甚至有过喜欢的人。
而这个人在他心中的分量……甚至可能比以前的自己还要重。
意识到这一点的阎城枫感觉自己的心里空荡荡的,他烦躁得要死,因为突然感觉现在的自己很狼狈。
望着对面的空位,阎城枫站起身,声线沙哑地说:“我也去趟厕所。”
甄宁关上了水龙头,用沾着冷水的手碰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强制用冰冷的水让微醺的酒意下去了几分。
不知道是因为对酒精的不耐受,还是发情期快要到来,甄宁感觉自己可能有些低烧,呼吸微微有些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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