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婧琪不等颂曦通传,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
也不在乎什么形象,大大咧咧地坐在钟澜对面,伸手拿起案几上的茶杯,将水一饮而尽,“渴死我了!”
“这,婧琪……你怎会来?”
钟澜见林婧琪一脑门子汗,忙递过手帕给她。
打林婧琪冲进来,珠株就倏地弹直了身子,林婧琪一边擦汗,一边瞅珠株,说道:“你这婢女怎么回事,见到我一副拉不出屎的表情!”
珠株噘嘴,小幅度地瞪了一眼林婧琪,谁知林婧琪一双桃花眼却眼尖的很,“哎,她还瞪我!”
钟澜打圆场,“珠株,你下去为婧琪弄些吃食,婧琪,你莫要同她计较,颂曦,你进来。”
珠株不甘愿的出去,颂曦进屋侍候两人,林婧琪又问颂曦二人身上的伤怎么弄的,见钟澜一脸为难的样子,遂不在问,从怀中掏出一个请帖递给钟澜。
“我够意思吧,亲自过来给你送请帖!”
钟澜打开请帖,轻轻读了出来,“五日后,谢府郊区,骑马?可,我不会骑马啊!”
林婧琪嘿嘿笑着,脸上写满不怀好意,将脸凑到钟澜面前,说道:“你会不会骑马没关系,反正到时候槿晏会去,他会骑。”
“说什么呢?你好端端的,怎么又想起骑马了!”
钟澜想到谢珵那日救她时,在马背上煜煜生辉的样子,羞红了脸。
林婧琪满脸的不好意思,“你猜?”
“这我如何能猜到。”
“我家里正和王情之他家商量,兴许我俩就这么定了,我这不是想事先培养培养感情!”
钟澜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又被她咽了下去。
“怎么了?阿姈。”
钟澜摇摇头,王情之不是良配之事,还得让林婧琪亲眼见到才好,只怕他们去查,也只能查出王情之才高八斗,温文尔雅,实则是个好夫婿。
如此,她得撮合一下林瑜儿和王情之了。
林婧琪又在钟澜处吃了些果脯,见外头不那么热了,才说:“我便先走了,还得给萧晴去送帖子。”
钟澜送走林婧琪,珠株走了进来,“女郎,你刚刚说,让我如何?”
“好看吗?”
钟澜拿起绣线,将荷包,举到珠株眼前问她,又说,“自古钱财动人心,此次来洛阳,祖母给了我不少钱,我想让你拿些去打点那些无赖,让他们无休止的缠着范妙菡,你再另拿些钱,去和如梅交好,让她替我们监视范妙菡。”
珠株瞅着女郎都仔细绣了好几日的荷包,可说不出违心的话,“女郎绣的甚好,这,与如梅交好,让她投靠我们,没甚难度,但为何还要给那些无赖钱!”
钟澜一边绣一边说:“泥人尚有三分血性,范妙菡能有几个钱,三天两头被人威胁拿钱,只怕她也沉不住气,若她自乱阵脚,岂不是对我们有利。”
“原是如此,那奴婢这就去办。”
说完就跑了出去。
“哎。”
钟澜绣完最后一下,将串好的珠子坠在荷包下,自顾自的叹气。
“女郎怎么了?”
颂曦问。
钟澜抬眼看颂曦,“我想祖母了,也不知她老人家在吴地好不好。”
颂曦眼神游移,“定是好的,老夫人那般威严厉害之人,怎会不好。”
钟澜点头,神情黯然。
颂曦不忍女郎伤心,又说道:“老夫人若知道女郎想她,定是开心,也不忍女郎因想念而伤神的。
女郎为老夫人抄写的道德经,可有抄好?莫不如今日将其整理好。”
钟澜疑惑,“你今日怎么如此奇怪,为祖母抄道德经只是我的一份心意,何况祖母又不在这,整理好了给谁看。”
颂曦干笑两声,“老夫人最喜整洁,女郎若将道德经整理好,不也是对老夫人的一片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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