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倒在地上,额头上一个血乎乎的空洞昭示着刚刚发生了什么,不远处带着血的箭射深深射进泥土中。
“死,死人了!”
钟澜诧异地转过身,只见从道观方向过来一群骑马少年,尘土飞扬中,她看见为首那人骑在一匹汗血宝马上,手中拿着还未放下的弓箭,想来刚刚那支救了她的箭,就是他射的。
那人不是谢珵又是谁?
为首无赖,眼中浮现戾气,伸手欲捉钟澜当人质,钟澜被拉的踉跄一下,若不是谢珵又射出一支箭射死了那人,钟澜便要被擒住了。
无赖们此时感到了恐惧,均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甚至有人直接尿了裤子,见来了那么多人,今日也捉不住钟澜,只想保住性命,纷纷跑了。
看不清谢珵的表情,钟澜只听见他那隐含怒气的声音,“留活口!”
谢珵一马当先,冲到钟澜身边,“吁”
,利落地翻身下马,“阿姈,你怎么样?”
心急想要伸出手去看看钟澜有没有受伤,却猛然反应过来,此举与礼不合,将手收回,只得用眼睛将钟澜从头看到脚。
一天之内,生死之间,钟澜在见到谢珵的那一刻,脑中什么都不会想了,只知道她没事了,她被那个总是默默对她好的谢珵救了。
“槿宴……”
带着哭腔的钟澜,顾不得什么世俗礼法,一头扎进谢珵怀中,
环住谢珵的蜂腰,死死地抓住谢珵的衣服。
“槿宴……谢谢,谢谢你又救了我!”
说完,钟澜咬住嘴唇,憋着自己的眼泪,不想让它们在谢珵怀中流出,浑身后怕似地颤抖起来。
而谢珵在钟澜扑入怀中的那一刻,便僵硬了身子,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放,感受到钟澜的颤抖,心疼地伸出一只手小心地抚上钟澜的发,低声道:“莫怕,有我在!”
嗅着鼻尖环绕的药香,感受着谢珵温柔的手,钟澜缓缓闭上了眼睛,将脸埋进谢珵胸膛,听着他胸腔下传来的心跳声,颤抖地身子慢慢平静了下来。
耳下的心跳声愈发快了起来,钟澜倏地睁开眼睛,离开谢珵的怀抱,对上那张略显青白的脸,担忧的问道:“你的身子不好,怎还能骑马过来!
心跳的这般快,可有事?”
谢珵放下抚着钟澜的手,经钟澜一说,才感到身子的疲惫,强撑着笑容说:“无碍,最近经姚神医调养,已好了不少,倒是你,可有受伤。”
钟澜红了眼眶,摇头说:“我没事,要不是你来的及时,怕是今日……”
“不会有事的,我来了。”
“嗯!
啊,颂曦和株珠如何了?”
钟澜想到她们急忙看了起来。
“想来无事,在那里!”
谢珵为钟澜指着,只见马车外面只剩颂曦一人,穿着谢宁的衣服,正狠狠扇着那无赖的脸。
刚刚钟澜心下放松,抱住谢珵时,谢珵带来的人可没闲着,那群无赖见死了同伴,一哄而散,被漫天箭雨拦在了原地,不一会谢宁率家兵将他们团团围住绑了起来。
颂曦将株珠送到马车上,又唤醒了马妪,自己穿着谢宁递过来的衣服,没有丝毫在意地走到那无赖头的面前,泄恨似的疯狂扇着他的脸,待气出够了,又开始询问他们受何人指示。
看的一旁的谢宁眼皮狂跳,想到自己前阵子还打晕过打扮成小厮模样的颂曦,浑身都起上了鸡皮疙瘩。
钟澜不放心不见的株珠,见颂曦还有力气打人,便决定先过去瞧株珠,见谢珵就跟在她身后护着她,心里软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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