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遍他便背了两个时辰,七万多文字,如口吐白莲,到最后,无所想,无所念……
他只口中念道:“佛所成就第一希有难解之法,唯佛与佛乃能究尽诸法实相,所谓诸法,如是相,如是性,如是体,如是力,如是作,如是因,如是缘,如是果,如是报,如是本末究竟等……”
引得和尚香客围观,却无人近前,报告方丈,方丈但说着:
“众生皆苦,他既能背出《法华经》,也是与佛有缘,勿要扰他。”
口干舌燥,第二遍三个时辰里,只念念有词,嘴角略动而已。
“……失心者见其父来,虽亦欢喜问讯求索治病,然与其药而不肯服。
所以者何?毒气深入失本心故,于此好色香药而谓不美。
父作是念:此子可愍,为毒所中,心皆颠倒,虽见我喜,求索救疗,如是好药而不肯服。
我今当设方便令服此药……”
子夜十分,他已纹丝不动,问话不回,终被个和尚碰一下即伏倒在地,晕厥了。
翌日醒来,如梦般地躺在床上,睡眼惺忪,他竟以为尚在宋州,“清敏?”
“吱”
的一声开门,他还在躺着,又喊出一句,“清敏?”
来人道:“阿弥陀佛,施主总算醒了。”
玉生子道:“阿弥陀佛?不是清敏!
这……”
猛一动身,只觉两腿似断似抽,疼痛难忍。
余光瞥到青色的百纳衣,抬头就见其人头戴芙蓉僧伽帽微笑着,玉生子一惊,“和尚?这是,这是哪里?”
和尚道:“阿弥陀佛,施主都忘了,也好,忘了就不痛了,忘得好,忘得好。”
他要下床却抬不起脚,耳边听了一句,“施主可饿了?”
听到“饿”
字,嗓子犹如灼烧他就咳嗽起来。
和尚赶忙将白粥端去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