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寒笑着说。
“等救援来了,你不会比冯小米过得舒坦。”
原野说。
“救援真的会来吗?”
高山寒露着令人反感的笑容,恶意在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上流转,“侦探X,真的会让你们得救吗?”
“……我们和你没有仇。”
宗相宜怔怔地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
“我喜欢舞台剧,看着不同的人,表演不同的人生。”
高山寒笑着说,“小时候,我还梦想过成为舞台剧演员。
不过,那时候太小了,小到还不知道,有人的人生,并不掌握在他自己手里。”
他轻若游云的声音,静静地飘荡在鸦雀无声的休闲厅里。
垂吊的水晶人造珠链割裂了灯光,破碎的玻璃残渣散落在地面各处,到折射四散的光
唐柏若表情冷淡,宗相宜难掩惊惧不安,冯小米浑浑噩噩,高山遥命悬一线。
他们也被冷冰冰的光分割成一块一块。
“这是我观赏的最后一出戏,你们是获得我首肯的演员。
我也作为其中一员,献上精心准备的表演。”
他笑道,“这出戏,一定会盛大而华丽的谢幕,没有任何人能够破坏。”
“你的烂戏已经被破坏了!”
原野说,“只要再过几个小时,救援就会赶到。
我们已经撑了七天,难道连剩下的几个小时还撑不过去吗?!”
“谁知道呢?”
高山寒扬起微妙的笑容,“你们找到侦探X了吗?”
“不能破解水中维纳斯真正的诡计,你们就一辈子找不到侦探X,找不到侦探X,你们还说什么得救?”
高山寒微微眯起双眼,嘲讽的寒光在他眼中闪过。
漫长的缄默之后,解忆的声音沉静平和地响了起来。
“……水中维纳斯最大的诡计,你说的,是我身后这面电控玻璃墙吗?”
高山寒的神情骤变。
宗相宜和原野将惊诧的目光投向解忆身后的玻璃墙。
唐柏若的眼神也变了。
“那天晚上,我看见了一张浮在半空中的面具,我告诉了所丽嘉有人,但是除了原野,他们都觉得我是出现了幻觉。”
解忆说。
“……难道不是吗?”
高山寒说。
“我从小时候起,母亲就教育我,人最该相信的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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