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想不到其他。
我逃下山,找了处水沟把手洗干净,匕首扔掉,然后就打了一辆车回县城。
我太怕了……我也不敢回家,就在县城里常去的台球厅过了一夜……还打了电话给我哥哥。”
“我哥第二天下午就到三川县了,我带他去了那山头,但是……”
高山遥脸上的惊惧更甚,他的额头浮出大粒的汗珠,脸上毫无血色,“在那个地方,解扬的尸体竟然不见了……那天晚上又下了雨,痕迹几乎都被冲掉了,我几乎都要以为那只是我做的一个噩梦……”
“你怎么能确定不是自己失手捅到解扬?你晕倒前,匕首不是在你手里吗?”
原野问。
“捅到人和捅到空气,智障也能分清吧?我百分之一百地肯定,我绝对没有捅到要害,充其量……充其量是在争斗的时候,不小心划到他的手之类……”
后面半句话,高山遥气弱了一些。
“搏斗前和搏斗后,你有没有发现第三者在场?或者任何可疑的痕迹?”
原野问。
高山遥想了想,忽然激动起来:“我晕倒的时候,和我醒来的地方,不是同一个!
我晕倒的时候一定有人搬动了我!”
这条线索暂时看不出有什么用,解忆暂且记在心里。
“你有要补充的吗?”
解忆看向高山寒。
“我去的时候,确实没看到尸体。”
高山寒缓缓开口,“但在附近的草丛里,我们找到了一个保温瓶,一个打火机。
安全起见,我让人把这两样东西都销毁了,浸过血的土地也都铲起来带走,换了其他地方的土进去。”
“打火机是你的吗?”
解忆问。
“不是——”
高山遥一脸困惑,“我的打火机没丢,我在台球厅抽了一晚的烟,都是用的自己的打火机。”
“解扬抽烟吗?”
“他不抽。”
清清冷冷的三个字响起,是一直沉默的唐柏若开了口。
“这么说,打火机很可能是在场的第三个人留下的。”
原野一脸思索。
“你呢?你和陈皮是什么时候下山的?”
解忆问冯小米。
冯小米神经质地笑着:“我们那时候又没手机……看着天快黑了,解扬又跑、跑了……我们没事做也就散伙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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